我就于心鹤跟我出那个山洞的时候还好好的,只字没有提什么“生殖繁衍”的问题。
怎么见到那些来参加葬礼的巴山人后,突然就很感伤的这些了,原来是知道巴山人要出手了。
上面号角悠扬,我站在巴蛇旁边,抬头看去,摩天岭耸立于天际,看不见上面的顶。
谷遇时终究算是帮了我,墨修没有让我离开,也是想让我送她一程。
转眼朝旁边看了看,苦笑道:“何寿并不是在修祭坛,对不对?他在找路,带我离开的路?”
我突然是明白于心鹤的意思了。
她做这些,只是心里终究不甘心。
眼看自己一脉,马上就要断绝了,无论有没有神,多少会寄托一点希冀的。
如果我能留下来,最好;不肯留下来,她了那些事情后,依旧会送我离开。
抬眼看着摩天岭,伸手戳了戳篮子里的杜鹃,沉声道:“上去吧。”
于心鹤抚着巴蛇壮硕的蛇身,一个纵身跃了上去,朝我伸手。
将我拉上去去,巴蛇慢慢昂首。
于心鹤沉眼看着脚下的巴山,轻声道:“如果不是送你回来,谷家不会让我进入巴山。”
“何悦,无论如何,也谢谢你,让我有机会重见巴山。”于心鹤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连绵的山脉。
轻叹了一口气:“你得没错,是我走投无路,才会将希望寄托于巫神。”
我站在于心鹤旁边,举目看去,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生育的事情,并不是事,我现在这样子,自身难保,怎么能轻易许诺。
只是轻轻伸手抱住于心鹤:“等等吧,或许会有转机的。”
于心鹤只是呵呵的笑:“你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指的是,她以前怀过三次那孩子的父亲。
我摇了摇头:“不问。”
于心鹤咧嘴呵呵的笑了笑:“何悦,有时你傻吧,你心里清楚得很。其实按你这个年纪,不该活得这么清醒。”
“可能是……”我抬手,轻轻虚点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那眉镇魂针一直都在,我每天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痛意。
于心鹤沉眼看了看,不再话,只是任由巴蛇带着我们攀升而上。
巴蛇很大,顺着摩天岭盘缠而上,极为迅速。
等我们到的时候,那些巴山人,也才到上面。
所有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东西,或是一根羽毛,可是一根树枝,或是一根白骨,或是一捧果子……
谷遇时的尸体依旧躺在那里,谷逢春跪在一边,用着一盆清水,给她擦洗着脸。
那张苍老的脸,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岁月,却从未出过巴山。
等谷逢春将脸擦洗干净了,复又将那个青铜面具给她戴上。
她捧着铜盆转身的时候,一见到我,眼里闪过微微的怨恨。
却还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将铜盆递给一只白猿。
摩天岭今天的风比较大,吹得篝火好像都要灭了。
那十二祭司围着谷遇时的身体转了转,以禹步跳动着。
一圈过后,谷见明双手对天一伸,我根本没有看清任何动作,一只青铜面具就到了他手里。
谷见明捧着面具,对天俯拜,嘴里悠长而低沉的念着什么。
捧着面具就在覆在脸上时,却扭头沉沉的看了我一眼。
那面具和谷遇时脸上的差不多,可覆在谷见明脸上后,谷见明原本只到我腰间的身形,好像那晚的火映着拉长的影子一般,飞快的拉长。
不过眨眼之间,谷见明的身形变得高高瘦瘦,双手如同蛇一般的扭动着。
旁边的祭司立马好像被他那扭动的手操控着,空气中明明没有什么,那十二祭司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