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的黑眸,仿佛狗求夸赞要摸摸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恍惚间他也记起自己当初被傅家扔到国外特训的时候。
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甚至他伤势严重,几乎快要死掉的时候,所有的伤口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如今听着她的话,回头想想,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
他也不应该将她想得那样娇贵。
不过呢,大姐还是应该有大姐的模样。
他单膝在床边的地毯上跪下,执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已经贴好创口贴的手背上。
“商大姐,我希望你记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在姜家、或者是在其他地方受过许多苦难,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都已经与现在的你无关。你只需要记得,现在的你不需要事事都倚靠自己,有需要有需求,你都可以向我提。”
他抬眸,认真地望着姜予安,言语郑重得也好像在什么承诺一般。
姜予安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心脏也因为他的话有几分茫然。
她避开傅聿城的视线,颇有慌张地把自己的手拿回来。
“可不管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都是我呀。傅聿城,在前提是我是一个完整健康的个体时,我还是希望我能力所能及地依靠自己,而不是别人。”
傅聿城目光并未挪开一分,“所以对于你而言,我是别人?”
“......”
片刻的沉默也仿佛一个无比准确的答案,深深地刺进人心。
傅聿城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明明什么痕迹都没有,却好像比他从前受过所有的伤都要难受。
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他要从地上起身,打算离开房间时,姑娘轻轻的言语终于落下。
“我不知道你对于我来算什么,如果是两天前的你,我可以毫不避讳地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
“可傅聿城,你什么都是骗我的,又怎么让我去否认,你对于我而言,不是一个外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