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做了个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自然是看黎曼婷的好戏了。”
看他还站着,她冲他招手:“快蹲下。”
夜翊珩扯了扯唇角,记忆中他很久没蹲过了,也就幼年时期跟季清羽玩时,一起蹲着看地上的蛇虫之类。
他尚未打算蹲下,便被她的手拉住手指。
月光下,她的手泛着莹白珍珠般的光泽,只捏他两根手指,便捏得满满的。
此女的手如此之,扎起银针来,毫不给情面。
“快呀。”她拉了拉。
夜翊珩轻咳一声,勉为其难地跟着蹲下。
看他高大的身形这般蹲着,还要端着架子,黎语颜低声轻笑。
“笑什么?”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
黎语颜敛着笑意:“笑殿下帅气呀,不管摆什么姿势都好看。”
直觉告诉夜翊珩,此女嘴里的与她脑瓜中想的不同,他弯了弯唇,邪肆开口:“的确是任何姿势都好看,颜颜想看么?”
闻言,黎语颜怔住。
怎么感觉此人话里有话?
借着月光,她想从他眼中瞧些端倪,却不想只看到古井无波,一丝一毫的心思他都没显示在脸上,更何况眼中。
是她想歪了吧?
夜翊珩挑了眉峰,拿下巴指了指:“快看,底下刚到的两男子便是乌氏父子吧?”
黎语颜心神一凛,敛了心神,绝对是她想歪了!
她从洞口往下望,看到两男子正在查看黎曼婷面上的斑块。
夜翊珩悄悄抬眸看身旁的她,黎曼婷面上长斑,症状与她先前的几乎一样,他是否可以认为黎曼婷的斑块与她有关?
就这时,底下屋内的黎曼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道:“六年前张氏死了,我身为姐姐佯装好意地去照顾蹄子,蹄子对我是一点心机都无。”
冯氏也:“两位乌大夫给的毒药确实有用,我只让曼婷在蹄子的饭菜中撒上,后面的时日她果然变得越来越丑。”
黎曼婷恨恨地将镜子用布遮起:“可如今我却变得越来越丑,我不甘心!”
彼时,十岁的黎语颜已出落得惊人,那种美让人看了都会等她长大会是何等地倾国倾城。
自幼她都被蹄子的光芒遮盖,在得知娘要给蹄子下毒时,她便自告奋勇地接了“照顾”蹄子的任务。
房顶上的黎语颜听闻,气得双手紧紧攥起,虽她猜到是这么回事,但亲耳从冯氏母女口中听见,仍让她火冒三丈。
夜翊珩单手捏住她其中一个拳头,用劲捏了捏。
神奇的是,他这么一捏,她平静下来。
这时,屋内的黎曼婷对乌氏父子又道:“两位大夫,先前毁了蹄子容貌与身形的毒药再给我一些。”
她要下到黎语颜饭菜里去。
看她还怎么嫁给瞎眼太子?
乌父为难开口:“黎语颜如今是北岚郡主,三姐是打算将药再下到她的饭菜里么?”
“北岚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要嫁一个失明病弱的男子?”黎曼婷掩唇轻笑,“哦,那人还称不上男子,因为他不行!”
闻此言,黎语颜义愤填膺。
虽夜翊珩不行是事实,但身旁的他是她未婚夫,她决不允许旁人如此诋毁他。
黎语颜漂亮的眼眸中划过暗含杀意的冷芒,若眼神有刀子,底下的几人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黎曼婷拿出银票放在梳妆桌上:“五千两是面糊的诊金,还有一百两买那毒药,绰绰有余了吧?”
乌氏父子眼前一亮,旋即对视一眼。
年轻的乌大夫一把拿过银票数了数,面上堆笑:“足够了,足够了!”
乌父拿出一包药粉,还有一张方子:“药粉便是毒药,方子是祛斑的面糊糊,按照方子上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