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共浴就不必了,热水有的是,殿下只管先洗。”
声若蚊蝇。
哪个环节出错了,分明是她想要揶揄他的,怎么反了过来?
听出她话音里的羞赧,夜翊珩便不再继续逗她,只摸索着移步到浴桶边。
“孤自己可以,颜颜出去吧。”
黎语颜刚伸到半道的手缩了回来:“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他颔首,微顿一下,又道,“你若不放心,不用隔着屏风,直接坐在浴桶边上便是。”
大婚后,总会被她看到的,迟看早看,无妨的。
再则,他现在克制得很好,即便看了,她又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听闻此话,黎语颜火急火燎地出了净室。
关上净室门,她才好意思冲内道:“你若需要帮忙的,大声喊我。”
“好。”
里头传出某人略显轻快的声音。
黎语颜长长舒了口气,其实他也是害羞的吧?
知道她不看着他了,他语调都轻快了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天生不行,还是被下毒所致,不管如何,某人是个可怜的人。
既如此,大婚后,她要待他好一些,不让他因为身体不能人道之故,而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一刻钟后,净室门打开。
听到声响,黎语颜急步过去扶他:“殿下洗得可还顺利?”
某人身上有股沐浴后的清香,特别好闻,让黎语颜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翊珩耳朵一动,矜冷开口:“你在做什么?”
霎时,黎语颜脸红,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不半个字。
夜翊珩低沉轻笑:“孤的耳力不错,特别是失明之时,方才你吸气的声音此刻还回响在我耳畔。”
得这么直白,她不要脸皮的么?
黎语颜忽然意识到,就算她的脸再红,他此刻也瞧不见,遂开口:“殿下身上好香。”
“用的都是你净室内的胰子。”
夜翊珩着,内心腹诽,他真有这么香么?
可怎么觉得还是她身上香呢?
她香得他随时都想啃上一口。
黎语颜抿了唇,将人扶到床边:“殿下先上床休息,我去洗漱了。”
夜翊珩的手还抬在半空,手心扶着他的手已经消失,他唇角弯了弯,此女跑那么快,来不及啃了。
罢了,今夜就放过她吧。
次日清早起来,夜翊珩回了东宫。黎语颜命妙竹整理行囊,自己则去书房写信。
听主要去寻药,春夏秋冬纷纷至黎语颜跟前表明想要跟在她身旁。
春柳道:“郡主,咱们几个很久没有留在郡主身旁伺候了,这寻药一事,咱们几人义不容辞!”
黎语颜搁下毛,将信纸折起放入信封。
“你们四个虽然认得不少草药,但太子殿下病症复杂,这采药一事需我亲自出马。再则,我另有任务交给你们,并非让你们闲着。”
听主如此言,冬烟沉稳道:“但凭郡主吩咐!”
“秋波冬烟你们二人对京城熟悉,就留在京城。黎老太婆那边需继续调查,最好调查十七年前我母亲与父王被设计一事,与她有无关联。”黎语颜严肃道,“同时静待我们回京,我将山留给你们,随时协助你们。”
夏桃急道:“郡主,那我们呢?”
黎语颜看向春柳夏桃,随后将信封递给她们:“你们两个把这封信送去江州张家。”
春柳接过信封:“郡主,此信是否万分重要?”
“你们也可以看,信上我只了冯氏毒杀我母亲一事。将此信交给我外祖母与舅舅你们便完成了任务,届时你们直接从江州回麟卿,等我采到药必会去麟卿。”
夏桃嘴快,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