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能到如今的位置,心思非常人可比。
念及此,凌朗道:“在下想着尽快将长生药制出,如此再去寻主子,主子来京可尽快用到此药。”
贤妃这才颔首:“算你有心了,不过,本宫已另外派人过去。”
凌朗一怔,昨日他就查到贤妃派了心腹去请那人。
此刻听贤妃亲口,证实了昨夜所查消息的准确性。
看“鬼面”一顿,贤妃又道:“你也不必惊讶,这几天就耐心等着,待你主子来京,届时论功行赏吧。”
言罢,贤妃笑出声来。
瞧她笑得张狂又势在必得的模样,凌朗垂首:“娘娘与主子定能得偿所愿!”
贤妃“论功行赏”四字让凌朗心底大惊,旋即联想到贤妃想让七皇子登基为帝,大抵在此事。
他顺着她的话“得偿所愿”,应该错不了。
果不其然,贤妃听得高兴,摆手让他退下。
凌朗离开皇宫,一如前几次般去了客栈歇息,待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回东宫复命。
之后一段时日,京城风平浪静。
这一日,黎语颜陪着夜翊珩在东宫竹林内品茗。
往常这种时候,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暗卫上前禀告事宜。
今日安静得很。
黎语颜知道越是平静,越明纷争的浪潮即将来临。
“殿下,贤妃所言论功行赏,可见预谋着大事,可如今京城周围并未有什么私兵行动的痕迹。”
这便是她匪夷所思之处。
夜翊珩俊眉紧蹙:“孤也觉得奇怪。”
如今老四老七老实得很,特别是老七如今安静如鹌鹑,缩着脑袋一声不吭。
在京的武将更是老实得彻底。
黎语颜给夜翊珩倒了茶,柔声道:“既为大事,那当与皇位有关,再此一事上,必见血腥。如今风平浪静得太过诡异,殿下,咱们得心为上!”
夜翊珩执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孤已命暗卫时刻警惕京城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秋波急匆匆而来。
“两位殿下,飞鸽传书!”
夜翊珩侧头:“飞鸽传书?”
“回殿下,是的,正是春柳冬烟写来。”
秋波将传书呈给黎语颜。
黎语颜从竹管内抽出纸条,展开瞧了,越瞧黛眉便拧得越紧。
算算时日,今日离春柳冬烟跟随暗十七与暗二十九他们去往西筇已有十余日。
瞧她神情凝重,夜翊珩胳膊一抬,从她手中取了纸条看。
纸条上的字很,但写得很是清晰。
当年战事,西筇背后确有西漠相助。据查,帮助西筇是西漠的一位神秘人,该人物行军打仗本事了得,且对天晟极为了解。
看罢,夜翊珩将纸条放于桌面:“信上未提及神秘人是何人,可见书信发出前,他们还在查。”
黎语颜抬眸:“哥哥死时为毫无防备状态,当时得知这点,我就猜想是否为内贼所为。如今依照春柳冬烟所写,便更加证实了哥哥是死在熟人之手。”
夜翊珩眉峰聚起,淡淡道:“西漠觊觎天晟国土颇久,其民尚武,行军打仗本事了得之人颇多。鉴于西漠长公主曾爱慕雍王,那时仰慕西漠长公主的男子们研究天晟文化风俗之人亦不少。”
“这么来,要找出凶手还是很有难度?”黎语颜急问。
夜翊珩劝慰:“再耐心等等,待暗十七他们回来,不定就有结果了。”
黎语颜点了头,但她清楚,春柳冬烟体谅她急于知道真相的急切心情,这才飞鸽传书回来。暗十七他们再查的话,大概与目前纸条上所写差不离了的。
此刻的皇宫。
贤妃将一位扮成太监模样的男子带进了承澜宫。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