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审批相对宽松时机，以战略投资者身份大手进驻宛东城商行……」

「前身城市信用社，资产质量差得一塌糊涂。」周沐道。

都海婵道：「当时从京都到地方都急于甩包袱，快速消化城市信用社呆账坏账，与人行脱钩后彻底推向市场以后由它自生自灭，所以给出很多优惠扶持正策包括允许外资入股、提高拨备率、加大核销力度，符合基本条件走快车道上市等等……」

周沐道：「宛东城商行几大主体指标都达不到监管要求，别上市，能让它苟且经营下去已经网开一面，饶是如此，在市场准入方面仍作了诸多限制，象跨省票据、同业拆借、资金业务等等都有限额或干脆明令禁止。」

「鸡不了鸡蛋，陈家着急啊，」都海婵道，「好不容易等到网络经济兴起，陈家抓住监管空白拿到互联网金融牌照——现在批准权上收到京都了，当时属于地方金融牌照由省正府核发。得手后陈家专门聘请湘江顶级金融团队过来运作，不出三年把宛东城商行包装成金光闪闪的互联网银行，各级监管感觉不对劲又不清哪儿不对劲，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周沐一直接触经济金融相关领域工作，对此也有掌握，道：「纵使互联网银行也有对应核心资产，监管红线要求总负债与核心资产、股本金等相关比例，等于控制其杠杆风险。」

都海婵恨恨道：「陈家的神操作来了！他利用正府在盐纺港区域拆迁契机搞土地置换紧贴着勋城港圈了块地，接下来搞金融街、美食中心弄得红红火火，在此基础上包装成金融组合打包炒作一层、两层、三层，互联网银行平台就以它作为优质抵押资产，在当时是没问题的，正府、银监、审计等等都做过穿透检查，结论是资产可以覆盖风险。」新

「穿透检查属于形式上的东西，原则上两层之下很难发现真正问题，所以建立在数学模型下过于复杂的金融组合本身就是风险。」周沐蹙眉道。

「沐不错善于研究学习，可我们当时都不懂啊，反而觉得金融组合很高大上，听起来有股华尔街的味道！」

都海婵叹息道，「等到陈家转让股权彻底退出盐纺港的时候，主动找我们商洽接手互联网银行一事，理由既然在宛东已不受欢迎硬赖下去也没意思，银行与经济实体密切关联，港口都没了金融怎么玩得转？得合情合理。当时我和你爸海骄都还年轻，岭南一带冲着都家名号哪个敢坑蒙拐骗？再陈家在湘江也是有头有脸的财阀家族，所以压根没起半点怀疑念头……」

周沐失声道：「难道互联网银行已经资不抵债？」

「资不抵债倒容易被发现了，」都海婵道，「账面来看还算繁荣，互联网平台吸收省内存款加理财170亿，网贷88亿，资产负债处于很低水平；我和海骄专门委托湘江审计事务所对网贷进行摸底，不良率低于10，以其高收益完全可以覆盖，看到这里大致放了心。不过，我和海骄对互联网银行并不感兴，真正吸引我们的是那块地，吃下来后纳入宛东港统一管理，整个商业和消费版图也就成型了——陈家主动上门兜售生意同样鉴于此，回过头想，早在决定置换土地时大概就打我的主意吧，他妈的！」

都海婵第二次爆粗口。

周沐赶紧替她加开水，问道：「宛东城商行总股本数百亿，剔透各种风险资本按百分之五十转让也得上百亿，都家能……能吃得下？」

「吃不下，哪来那么多现金啊？」

都海婵摇头道，「正好萧志庆有意往互联网经济方面发展；柏家则对互联网+产业感兴；郑家看中互联网银行囤积的不良资产，几家一拍即合组建财团共同接受了陈家的股权转让，之后七八年运行良好，每年分红都能保持在6－8，主要在于都家把那块地与宛东港打通成了气候，大家心里都美滋滋的……」

周沐心里默算大概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