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折腾,回到白侯府已是半夜,白晚舟唏嘘于端王妃最后的狠绝,南宫丞则是没太话,躺在那里的毕竟是他四哥。
唏嘘几句,白晚舟便累了。
毕竟,身子越来越重,可身旁这个傻子,竟就是无知无觉,始终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白晚舟想着他正在为他的兄弟不高兴,弗如就挑这个时机把怀孕的事告诉他,也好开开他的心结。
“咳,最近这肚子,总是不舒服。”
里头住个人,当然不舒服。
南宫丞听她不舒服,立即回过神,“怎么?还没干净?”
白晚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忍不住气笑了,合着上回出血他看见了,以为她是来大姨妈了。
“笑什么,我错了吗?你不是来那个大姨妈的时候总是痛,也不对啊,人家女子行经最多六七日,你这得有十来天了吧?淋漓不尽对身子是不好的,丁大夫不行,我叫白翀再来给你看看,他最擅长妇科。”
看着这个曾经冷酷而今一本正经跟她着妇科问题的男人,白晚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旋即厉了神色,“人家?谁跟你的?”
南宫丞眼神闪烁,“就是听别人随口的,谁记得是谁。”
白晚舟冷哼一声,“是六嫂还是赵姑娘呀?”
南宫丞瞪大双目,“你还有完没完了,怎么还在提这两个人,求你别提了,我一听到这两人名字脑壳疼。”
“除了她们,你还有旁的女人?”白晚舟却是来了劲,卷住他领口刨根问底。
女人简直不可思议!
南宫丞后悔不已,多这个嘴做什么,惹祸上身!
“除了你我有过什么女人了?你这么简直寒人心!”
“那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么私密的事?”
“宫女儿!时候在宫里,有个伺候的宫女儿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能上工,赖嬷嬷给她煎汤药聊天儿的时候无意听见的。”南宫丞老实交代,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羞羞事都要翻出来告诉她,简直了。
白晚舟松了他衣领,“真的?”
“那不然呢?谁会跑来跟个爷们儿这事。”
白晚舟撇撇嘴,“一个爷们儿偷听这事儿好像也挺变态的。”
南宫丞不服气,“那不叫偷听!那叫无意!再了,这不也派上用场了吗?”转身,便去灌了个汤婆子过来,“焐着。”
直男!怀孕了怎么焐汤婆子。
白晚舟推到一边,继续暗示,“不能焐,谁这个天儿还焐汤婆子。”
谁知下一秒某人直接倒在她身旁,双手穿过衣裳直接捂到她腹,“啥也没学会,学会矫情了。好好好,汤婆子嫌烫了,我人肉给你焐行了吧?”
怀孕的人对肚子总是特别敏感,被这么突然“袭击”,白晚舟条件反射的就打开他的手,“蹄子往哪儿放呢?”
南宫丞啧啧嘴,“你这肚子怎么圆溜这么多,呀,你脸也圆了!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好像又胖了。”
(不知死活……)
白晚舟气炸,这什么人呐!
告诉他个锤子,让他蒙在鼓里吧,转身就朝里头睡觉了。
南宫丞以为她是因为大姨妈情绪不好,也不敢招惹她,只贴到她身后,默默的把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又放回她腹,用手温给她焐着。
待她安睡,轻轻在她腹上揉磨,做着盘算,等她大姨妈走了,这个月务必播种成功……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去了端王别院,端王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白晚舟替他检查了心率和血压,倒也没有变得更差,“现在怎么办呢?”
南宫丞道,“我去宫里禀报父皇,就按昨天的,流匪所致。”
一旁的端王妃突然开口,“我去吧。万一他将来醒了,能话了,不定会反咬你一口,他是我伤的,一切由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