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南看着他,有些傻了。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她和夏茂盛之间感情一直很好,夫妻恩爱,几乎没吵过架,怎么忽然就要离婚了?
她脑子乱成一团,正不知道什么好,忽然有人:“老院长来了。”
人群分开,周思南的父母从人群外走到周思南身边。
周父皱眉斥责夏茂盛和周思南:“怎么在这里就闹起来了?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胡闹的地方,还不赶紧回家?”
周母走到夏老太太身边,和颜悦色:“老姐姐,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有事咱们回家,您看行吗?”
如果不是夏茂盛和周思南太不是东西,夏老太太也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周父、周母出面了,她顺水推舟,点头:“行,回去。”
周父、周母是高院长搬来的救兵。
高院长和周父是师兄弟,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夏茂盛和周思南丢的人也越来越大,高院长没办法,给周父打了个电话,让周父赶紧过来圆场。
还好,夏老太太还是卖周父这个老院长的面子的,终于走了。
夏老太太一行人离开,围观的人也散了。
围观的人虽然散了,夏家的话题却没散,现在的人谁还没个好友群,没个朋友圈呢?
人群一散,好友群朋友圈就热闹起来了。
科研院是个大单位,职工几百人,围观的人不过十几个,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夏家的话题在好友群朋友圈热火朝天的被人讨论起来。
到了夏家门口,周思南拦住唐夜溪和许连翘:“我们家不欢迎你们,你们不能进去!”
“她们是我请来的医生,”夏老太太冷眼睨她,“你不让她们进去,是盼着我早点死了,就没人为屿讨公道了是不是?”
“你……”周思南满脸通红,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行了,别了,”周母扯她胳膊一下,勉强扯着嘴角对夏老太太:“来者是客,都请进、请进!”
她冲唐夜溪和许连翘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走进夏家的客厅,分宾主落座。
周父是夏茂盛的老师,坐下之后,周父就冷着脸呵斥夏茂盛,“你搞什么?跑到单位去闹事,你的脸还要不要了?前程还要不要了?”
夏茂盛低着头,一言不发。
夏老太太冷笑,“周院长,你这是在指桑骂槐,我呢是吧?你想要脸,得先办要脸的事情!我儿子年入百万,你闺女每个月给我和屿寄两千块钱,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唐夜溪和许连翘帮她打听,她真当她儿子在夜都过的很艰难,每个月入不敷出,养活自己都困难呢。
哪知道,她儿子争气的很,年入百万,只是那个钱,人家不给她和屿而已。
不给她,她不计较。
她老了,快死了,要钱有什么用?
可他们不能不给屿!
他们不主动给,她就撕破脸,咬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周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夏茂盛默默地把那已经快揉烂了的银行流水单子递给周父。
周父看了几眼,面皮抽搐,饶是他巧舌如簧,一时也不出话来。
“我和屿都在老家的时候,你闺女一个月只给我和屿两千块钱生活费,”夏老太太继续:“我把屿送到夜都来上学,你闺女不让屿吃饱饭,虐待屿,把屿养的营养不|良!”
夏茂盛又把夏凌屿的查体单子递给周父。
周父看了几眼,更无话可了。
他的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只觉得这辈子攒的脸面都在今天丢光了。
夏老太太:“人要脸,树要皮,如果不是你闺女实在不像话,我也不愿意去夏茂盛的单位上闹,可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