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城听到“继母”两个字,就恶狠狠的瞪着白钰。那目光要吃人似的。
“设计陷害我家书书,让我家书书遭遇全网暴力,我没有对她挫骨扬灰,已经是你的荣幸。还指望我原谅她?”
白钰惊得呆若木鸡,夹在老爷子的威严和白澜城的暴戾之间,他真的惶恐不已。
老爷子见父子二人剑弩弩张,他不想加剧父子之间的矛盾,便支开了白珏:“白珏,带着你媳妇赶紧离开。”
白钰只得拉起颓废不振的车飘飘就走。
白澜城瞥了眼纱窗外,外面已经是暮色苍苍。他念着家里的妻子,便跟老爷子告辞:“爷爷,我也该走了。”
老爷子顿时没好气道:“澜城,皓镧庄园是你的家。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留下来陪陪爷爷。”
白澜城望着富丽堂皇的大厅,脸色晦暗:“爷爷,对不起,我对皓镧庄园没有归宿感。”
老爷子眼底漫出失落的表情。
白澜城信步离去。
浣花香区。
颜书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露出雪白的天鹅颈,和大片美好春光。浓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撒落在雪白的肩头,白的似雪,黑的似墨,仿佛一副水墨画铺展开,美得令人心醉。
防盗门忽然传来指纹铃声,颜书眼底泄露了一抹惊慌。她赶紧侧身,闭上眼睛。
心里如揣了个兔子,咚咚咚的跳的厉害。她今晚这样的穿着,明显是故意试探薄夙。也不知薄夙会不会碰她?
如果他依然是稳坐泰山,对她的诱惑无动于衷,大概他确实不爱她吧。
如果他碰她……颜书眼里顿时漫出一抹难为情的娇羞。
很快,门外响起脚步声。
然后卧室门吱呀一声,薄夙望着漆黑的房间,怔愣了下。
以前的颜书都是要给他留灯的,今晚怎么没给他留灯?
薄夙照例去淋浴房洗了澡,蹑手蹑脚的上了床。然后一只强有力的臂膀,轻轻一捞,就把颜书捞进他的怀里。
不一样的触感,顿时让薄夙惊得坐起来,他火速开了灯。
然后就看到颜书无敌诱惑的望着她,像一只狐媚的狐狸,全身都发着诱人的光芒。
薄夙滚了滚勾结,眼底某种欲望在喷薄。努力的克制着他的念头,关了灯,乖乖的躺在她旁边。
然后依旧是把她揽入怀里,嘶哑着嗓音道:“书书,你这样我今晚可能睡不着。”
颜书问他:“你不要我吗?”语气里充满失落。
薄夙将她用力的抱着,似乎要把她嵌入骨头。“傻瓜,我是正常男人,我怎么会不想要。可是……”
黑夜里,颜书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薄夙的呼吸节奏很乱,热气扑腾在她脸上。可她还是看到他眼底的隐忍和克制。
薄夙道:“书书,这床太了。我怕你的体验不好。”
颜书把他推开,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却狗皮膏药般粘上来:“生气啦?”
颜书摇头:“没有。”
薄夙道:“书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来日方长。”
“嗯。”颜书娇羞道。
那天晚上,颜书辗转难眠。
所以不管怎样,薄夙还是没有要她啊?
虽然他的理由合情合理,可是颜书耳朵边总是想起妈妈的话:“一个男人,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会找各种借口不碰你。”
颜书心里莫名的沮丧。
是她魅力不够吗?
还是薄夙难忘白月光?
次日。
颜书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薄夙看到她的眼睛,知道她心事多,他既内疚,又无奈。
这傻丫头肯定是听了妈妈的话,就对他有些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