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又倒了杯温水给他放在床头柜上,免得他半夜醒来口渴想喝水的时候没有水喝,方才的大半杯糖水已经被他喝干了,看得出来是真口渴了。
“嗯。”江帜舟有气无力的着,缓缓合上了眼睛,他的心情和呼吸都很平静,瞧着并没有再闹起来的意思。
陈盼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还没等目光放回到电脑屏幕上就听到手机响了一声,她以为是时繁星回电话来了,连忙接起来“喂”了一声,结果听筒里传来的是于姐的声音,对方嗔怪道:“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我今晚估计是没法回去了。”陈盼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是在伺候一个祖宗,“你自己休息,不用管我们。”
于姐关心的只有她,闻言不满意道:“工作忙的话我去公司给你送饭好了。”
“不用。”陈盼忙不迭的拒绝道,“我下午就请假了,江……帜舟他身体不舒服,忽然发烧了,我得在这边照顾他。对了,于姐,你知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发烧病人啊?尤其是不爱去医院的类型。”
另一边的大床上,江帜舟忽然哼唧了一声,他听到她跟于姐打电话,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见她竟然开始找对方请教如果照顾病人,那点不舒服立刻抵达了巅峰。
如今,他跟于姐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怕陈盼是为了他找她聊天,那也不行!
陈盼对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醋味浑然不觉,看了眼江帜舟,确认他只是在哼哼,并没有别的动作后,继续跟于姐打电话。
于姐听她要照顾江帜舟,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但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没好气的给了个建议:“让他多喝热水好了。”
“就这么简单?”陈盼总感觉照顾病人应该是个很艰巨的任务,所以并不敢相信。
可于姐却是又道:“那你就再让他吃点药好了,反正应该吃不死人,既然你们不回来,那我就自己玩好了,再见!”
完这句,她压根没给陈盼挽留的机会,自己就先把电话给挂了。
陈盼一脸茫然的听着忙音,是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于姐,幸好她向来心大,也就没有多想,而是挂断电话继续工作,只在听到江帜舟哼哼唧唧或者有所反应的时候过去看一看。
这人睡着了要比醒着的时候讨人喜欢的多,不仅是没法再那些让人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刻薄话了,就连表情都柔和得多,混杂着沉稳了的呼吸,令陈盼产生了一种平和的错觉。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老实就好了。”陈盼着,伸手在江帜舟面颊上戳了一下。
他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好,虽然因为发烧胃疼有点缺水,但手感还是挺不错的,她平日里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仗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戳了好几下过瘾。
江帜舟专心致志的装睡,除了眼睫微颤外,面上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但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是已经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是拼命掐着掌心才没有笑出声或者勾起唇角。
酒店房间里的灯是暖色的,光线瞧着比他自己家里的还要深,让人很容易就会生出睡意。
陈盼戳了江帜舟的脸一会儿,原本是想回到桌前继续对着电脑处理工作的,此时却也的打了个哈欠,是连晚饭都不打算吃了,只想赶快躺下补个觉,好把前段时间耗费的精力补回来。
不得不,结婚真是个累人的事,哪怕假结婚也是一样的,她展开外套充当被子,自行躺在了江帜舟身侧的位置上。
床铺很宽敞,足够并排躺上三个人的,陈盼贴近了床沿,跟江帜舟之间还有一大块地方。
很快,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下来了,除了钟表的滴答声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其余的动静。陈盼睡意来的汹涌,睡着的速度也快,姿态更是安恬,是对江帜舟这个病人全无防备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