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早在一夜情的时候就坦诚相见过了,只是那时候两人还是冤家,睡过之后都没做它想,不像现在这样,心里各自有了想法,反而扭捏起来。
陈盼性子急躁,很有些忍无可忍的催促道:“我把拉链递给你,你拽一下就行。”
她已经竭尽所能把情况描述得不暧昧了,但江帜舟一想到归根结底还是要帮她脱裙子,还是恨不能当场把头摇断,一张脸上的表情纠结无比,连带着倒映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影子都模糊起来。
陈盼看着他的影子,心烦意乱的想起来一副扭曲人捂耳朵的名画,忍着心底的不好意思道:“可是什么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洒脱一点?!”
着,她已经动作艰难的背过身去,拿着拉链递到江帜舟手里去了。
江帜舟没了别的办法,唯有伸手去接,两人谁也不敢低头去看,两只手自然而然的就碰在了一处,结果指尖一触之下,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从周身划过,让他下意识的又将手往后一缩。
“等一下!你该不会反悔了吧?”陈盼性子大大咧咧,没有他那样多思,一把拽住他的手道,“你给我帮完忙再躲!”
裙子拉链上有一点装饰用的丝带,她二话不就给塞到了江帜舟手里,态度两相对比,倒是后者看起来更像被调戏的那个,他见车里实在是没地方可躲,只好硬着头皮拽住丝带往下拉。
伴随着轻轻的响动,陈盼的心跳是越发快了,而江帜舟不等拉链拉到底便主动开口:“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拉链的问题既已解决,余下的便都是事了,陈盼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裙子,背对着前排座椅套上衬衫西裤,又匆匆系好扣子道:“好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赶快给李秘书打电话吧。”
话音落下,她自觉氛围尴尬得很,又补充道:“在车里被关了这么一会儿,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再憋一会儿的话,搞不好真会被憋死。”
江帜舟立刻就着这个台阶下了,他四处张望一番,应声道:“是了,我也快憋死了。”
因着方才跟陈盼的一番拉锯战,他呼吸急促了许多,连带着呼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烫人,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自己这辆车还有个独特的设计,转过身对陈盼道:“你快给我让个地方。”
“你不是要给李秘书打电话么?”陈盼心心念念的还是想要快点出去,闻言很是不解的戳了他一下,“你的手机又没有落在后面。”
“我是要开天窗,我们可以从这儿爬出去!”江帜舟着,抬手一指车顶上的一个暗扣。
来也是巧,他今天为了能够快些到封家,特意开了这辆不常开去公司的越野,也算是因祸得福,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陈盼满怀希望的看着江帜舟,一把将裙子抱到怀里,挪到角落里道:“您请,我加油。”
江帜舟有心在她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聪明才智,奈何天不从人愿,他的记忆出了一点偏差,车里有天窗是真,但这车窗的尺寸显然不足以让两个成年人逃出去。
“你确定我们是要从这里爬出去?”陈盼着,双手划了个西瓜大的圆弧,一边点头一边比划道,“你要是能从这儿出去,从此以后我就心甘情愿的拜你为师,学学这失传已久的缩骨功!”
这天窗的大顶多也就是能让人把脑袋探出去,圆月那样的孩子要是在这里,不定是能够往外钻一钻的,但她和江帜舟这样的成年人,摆明了是在痴人梦。
江帜舟看看天窗,又看看陈盼,倒是没觉得尴尬,颔首道:“计划出了一点偏差,我们或许需要重新想办法。”
“是啊,我听人把大象放进冰箱里总共就需要两步,咱们现在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开冰箱门?”陈盼心态好得很,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讲句冷笑话,虽然她本意是想揶揄江帜舟,扳回一局。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