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入水之后,对河水的流向也有影响,然而这影响的微不足道,跟他先前的扑腾更是没法比,他静静的等待一会儿,总算是在靠近鱼群后出了手,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给陈盼一个惊喜。
“总算是抓到了,快让我看看!”陈盼一直屏息凝神的看着他,见这一招果然有些用处,兴奋的再度跑到了河里。
江帜舟眼明手快的把帽子藏到身后:“我做个试验,过会儿抓到了别的再给你看。”
“这条鱼特别难看么?你放心,我对鱼的颜值不怎么苛刻,就是想看看你的劳动成果。”陈盼见他阻拦,越发的好奇起来。
一番你追我躲之后,到底是江帜舟拗不过她,叹息着将帽子递了过去:“看吧,不要笑。”
“放心。”陈盼望着帽子里游弋的那条鱼,确实是没有笑,她先是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确认这鱼还没有自己的尾指长之后,谨慎的判断到,“这应该是一条鱼苗,不过也算战利品。”
这毕竟是江帜舟历经千辛万苦才抓到的,她自觉一直在旁边干看着,没有做过分毫贡献,再笑的话就不合适了,故而一直拼命掐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的掌心,这才没有笑出来。
江帜舟细细的打量着她眉梢眼角的笑意,跟着也笑了一下:“鱼虽然,但毕竟也是一点心意,晚上如果再吃烧烤的话给你添一刀菜好了。”
“不行,这是你的战利品。”陈盼态度坚决,“这么有纪念意义的鱼,我要把它养起来。”
“这个帽子会漏水。”江帜舟着,开始四处张望起来,他想起了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水瓶,感觉再回去捡的话实在是又远又掉价,末了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水杯上,“我反正也用不着了,就用它来装吧。”
水杯是很常见的宽口运动水杯,养一条手指长的鱼根本是绰绰有余。
陈盼捧着装着鱼的运动水杯,爱不释手的搂在了怀里,她坐在河边,对着阳光仔细的观察起鱼游动的样子来。
江帜舟见杯子里只有一条鱼实在太单调,又弯腰在河里捞了好一会儿才上来,他将掌心里的石子和水草倒进杯子里,轻笑道:“这样就好多了,等回家之后我就买一个鱼缸,让它住得舒舒服服。”
据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个定论是否有科学依据,江帜舟不知道,但他看着陈盼面上的笑容,感觉自己的记忆比鱼也强不到哪里去。
明明她还没有要答应他的意思,他却是已经按捺不住的要献殷勤,真像个初恋的傻子。
“它一条鱼会不会无聊啊?你能不能再去抓一条陪他作伴啊?”陈盼目光晶亮,仿佛这条鱼是什么很好玩的东西似的。
抓这一条回来就已经要了江帜舟半条命,让他再去抓一条回来,真是跟谋杀没有区别。
一张俊美脸庞上瞬间变换了无数表情,江帜舟看着杯子转移话题道:“在我再次下水之前,能不能先给我找点水喝?我在太阳下面晒了这么好一会儿,再晒下去的话,就离变成人干不远了。”
话时,他发间还有水珠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淌,怎么看怎么让陈盼联想不到缺水,疑惑道:“要不你再去水里泡一会儿?”
“抱歉,我对自己的洗澡水没兴。”江帜舟完,抱臂看了她手边的包一眼。
包里的瓶装水早就被喝完了,此时里面除了一堆以备不时之需的用品,就只有一个水壶,是陈盼不久前买来的。
陈盼跟着他看向自己的水壶,欲言又止道:“你确定要用这个喝水?”
水壶是粉色的,特意做成了猪佩奇的造型,可爱归可爱,却很有点幼稚,为此她还被于姐和林灵调侃过,幸而脸皮够厚,这才没觉得有什么。
可江帜舟整个人都是性冷淡风,平日里的用具就没有黑白灰之外的颜色,让他用这个喝水,实在是想想都诡异。
陈盼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