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激励之下,公关部发挥了前所未有的作用,硬是把这事的重点全都转移到了江帜舟被绑架身上,将陈盼的抄袭风波直接给压了过去,后来都没几个人记得她才是最开始被绑架的那个了。
“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吧。”陈盼在病房里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修改完善的方案,整个人都有些发懵,“那我的方案岂不是白写了?”
时繁星一有空就来探望她,这时自然也在:“有进步就不算白写。”
陈盼叹了口气:“我是真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就能独当一面了,没想到连个工作都协调不好,现在日盛还是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且我听他们了,冯云阳没少上蹿下跳,要不是他太废物,恐怕我就要去当无业游民了。”
这几天,她没少躲在病房里偷偷处理工作,是想在江帜舟生病的时候真正承担起本属于她的责任,可她的动作却总是慢一步,就好像公司里没了她,运转起来倒更顺利了似的。
时繁星见她当局者迷,只好悄声提醒了一句:“不定有个人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
陈盼把江帜舟逮了个正着,她的关节托那位大胆复原的保镖的福,没落下什么问题,就是韧带受了点伤,虽然打了石膏,但没几天就能拄着腋杖行走了,比江帜舟这个做了手术的人强多了。
“好啊,你竟然敢背着我工作。”她单脚也能走的风风火火,直接就扑在江帜舟的床边上坐下了。
江帜舟面前是摆着电脑的桌子,自行坐起来都是问题,只好神情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积压的工作那么多,总得有人管一管。”
陈盼哼了一声:“所以你就带病工作?”
真是气死她了,本以为只要她兢兢业业的担起总裁的责任,他就能老老实实的休息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抢了先,搞不好公关部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毕竟换了别人也没胆子往他身上推锅。
“我提前问过医生,他我恢复得还不错,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江帜舟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希望能用这个喜讯减轻陈盼的怒气。
陈盼果然略略缓和了脸色:“你要是肯好好休息的话,不定今天就能出院了。”
江帜舟无话可,正准备跟她聊一聊中午的病号服转移话题,病房门就被不速之客给敲响了,来人正是秦霜。
霎时间,原本还算是其乐融融的氛围消失的干干净净,陈盼毫不客气道:“您有事么?”
秦霜照例是带着两名保镖,他们一个手里捧着鲜花,一个手里提着果篮,探病的姿态摆得倒是挺足,只是跟她面上的笑意不相符。
“我听帜舟受伤了,当然要来探望一番,毕竟我是她的继母,要是不闻不问的话,传出去多不好听啊。”她并不掩饰自己对江帜舟的漠不关心,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来,我又何尝愿意来讨这个嫌呢?”
自从设计图抄袭风波发生后,秦霜就没再主动找过他们,这次来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来看笑话的。
江帜舟神情冷峻:“那还真是麻烦您了,我还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没什么事需要操心,您也可以放心了。”
他每每对秦霜用上敬称,都会显得阴阳怪气,尤其是下逐客令的现在。
秦霜主动摘下墨镜,皮笑肉不笑道:“现在赶人未免太早了一点吧?我还没自己是为什么事来的呢。”
“您不是来探病的么?现在已经看过了。”陈盼懒得跟她讲礼貌。
秦霜却是自顾自的往下:“探病的人那么多,恐怕不只我一个吧?我先前派人来问过你们的情况,没想到刚好赶上陈老在这边,对了,江承平好像也来过,是代表江家的亲戚来的吧?”
她对医院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他们对此毫无办法,谁让医院是公共场合呢,她连监视都不用,只需要派人每天来逛一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