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回去的时候记得跟拜托你来的人,我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是介意又能怎么样?让他们以后别在没必要的地方用心了,真要是担心,不如就卖了手中股份,回家养老去。”
陈老是有这话的底气的,他手中有仅次于江家人的股份,在异姓股东中可谓一不二,偏偏他还早早退出了江氏的经营,在外面投资广泛,现在手中的资产让他们都艳羡不已。
江承平在江氏的这些日子不是白待的,手中资料很是齐全,自然也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厉害,面对这句不咸不淡的挤兑,表现的就跟聋子似的,只笑笑不话,而陈老过就算,也没怎么再理会他。
客厅里的气氛登时又尴尬起来,静得在座的几个人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陈盼和江帜舟希望江承平赶紧走,见佣人给他端了茶来,立刻意识到希望已经破灭。
摄像师就是个看热闹的,见江承平身材挺拔,气质儒雅,相貌更是俊秀,脑海里已经演起了一出两男争一女的大戏,一双眼睛不住的在他们三个之间来回转,想发问却又不敢当出头鸟。
阳是个孩子,不管什么都是童言无忌,见没人话,又去问江承平:“江叔叔,你好像总是能遇到干爸干妈,跟他们好有缘分啊。”
他每每提起陈盼和江帜舟,都必然要用干妈干爸这个代称,恨不能直接告诉江承平,他们两个是一对,谁敢往里掺和就是第三者插足。
“大概是这样吧。”江承平感觉自己再这么被他问下去的话,就只剩下落荒而逃一条路了,用余光在厅里瞥了一圈,末了锁定在摄像师身上,主动招呼道,“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是陈老的家里人吧?”
此话一出,陈老嗤之以鼻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年轻健康的家里人,你们还不得天天来我家扒墙头啊,就别为难人家前程大好的艺术家了,被我这个老头子连累就惨了。”
“我哪里就这么厉害了,现在还离成名成家远得很呢,您真是太客气了。”摄像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江承平见自己猜错,倒是一点也不尴尬,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让阳别再问下去了,这事原本就有一半猜错的几率,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计较真假了,当即道了歉:“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陈盼不觉得他这么谨慎的人会在这样的事上犯错,看过去的目光中写满了怀疑,他笑眯眯的回望一眼,主动表态道:“陈姐,请你放心,我真得只是来探望陈老的。”
“这是你的自由,不用跟我报备。”陈盼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帜舟立刻接茬:“江先生,我们对您的动向没什么去向,您是成年人了,不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孩子,只要不犯法,想去哪里都可以,还是您来这里有别的事,所以要特意明?”
他的情敌雷达响得快要爆了,丝毫不掩饰对江承平的情敌,就算会被陈盼察觉到,也已经顾不上了。
陈盼抿起唇角看过去,暂时噤声看起了表演,是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落地窗外,圆月和辰将两颗脑袋抵在一起,不失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修罗场,紧接着声交流了起来。
“哇,哥哥还是好厉害,进去了没几句话,干爸和干妈就统一战线了诶。”辰原本就崇拜阳,这会儿见事态发生扭转,自然是要忍不住替他摇旗呐喊。
圆月一向对江帜舟很有好感,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干爸,注意力自然是在他和江承平之间来回转,暗暗祈祷他能赶快从气势上压倒情敌,免得干妈被人骗走。
阳注意到妹妹们的动静,见情况不会更糟糕了,便悄悄示意她们一起进来。
陈老家里没有外人,院子里乍一看也没什么危险可言,但圆月和辰到底是比他,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他安心。
两个姑娘接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