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意志坚定，简直可怕，倘若真放他安然离去，未来我们九界大族千万年来的统治地位，必然将遭受最大的威胁！”南斗老鬼森然道。

“哼，光靠着一口气有什么用？他已经油尽灯枯，现在是跑也跑不得，击溃他只是时间问题。”陆宏不屑冷哼道，盯着苏渊的眼神充满狂热。

此次夜神队精锐尽丧，本该是一项重罪，可若将苏渊抓回去，自己将不仅无罪，反而获得大功，成为殷川氏核心高层。

“诸位，他不是想审判我们吗？现在该轮到我们审判他了。”齐天禄戏虐笑道，引起南斗老鬼他们哄笑。

真是够可笑的，一个羽翼未满的毛头子，也敢审判他们这些尊老，也敢与九界大族作对，不自量力！

“苏渊。”南斗老鬼第一次称呼苏渊的名字，迎着苏渊冰冷的眼神，他的脸上充满着傲然，冷笑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践踏的又是什么呢？”

“你我们霸权临世，你可知道若没有我们退隐山林，这世人何来安定之所？”齐天禄握拳之下，空间紧碎，在他双拳之间凝聚。

“你我们滥杀无辜，你可知道世间善恶需要平衡，我们只是维护世间秩序。”陆宏体内溢出恐怖力量，在他手上凝聚一把血色大斧。

“你我们为了修炼，便欺瞒世人，制造不公，你可知道外敌入侵，是我们替百姓抵挡妖魔，保全华夏血脉？”玄玉真人伸出手掌，太极在掌心凝聚。

“浩瀚岁月，我们代表众生追寻至尊大道，探寻世间真谛，如此丰功伟绩，难道不值得天下敬仰，不值得众生奉献牺牲吗？！”南斗老鬼张开双臂，万鬼虚影在他身后凝现，双目暴寒道：“你这个孽畜，放着正统修行不去做，偏偏要审判什么不公，井底之蛙，你可真正明白世间的真意？！”

骤然间，南斗老鬼万鬼虚影变得无比凝实，一股特殊气息夹杂其中，居然与功德之力本源相同！

苏渊瞳孔浮现黑白交替光芒，噬生刀脱离手中，并缓缓悬浮而起，散发出的血色光芒普照天际。

“什么丰功伟绩，什么世间真意！”苏渊双眸倒映出一道道凄惨地狱虚影，咬牙道：“难道你们口中的正义，就是拿生灵当祭品，剥其魂，嗜其骨吗？641391条生命，皆被你们无情杀害，甚至将其当做筹码，变其为奴！他们因你们而遭受苦难，你们又能真正懂得几分？！”

“他们没有什么力量与你们抗衡，而我，是人，是一个普通人，我从未觉得我与他人有何不同，倘若你们认为这便是我们的命运，那我便破了这枷锁，破了你们所谓统治！”

先前被苏渊斩杀的姚风、费宁等人，气息还未绝尽，一道道元神皆破体而出，疯狂涌向噬生刀。

“尊老救我！”姚风元神面露极恐，他知道自己一旦被吸纳进噬生刀，那么他将永生永世被封在刀内，终日饱受断魂之苦。

南斗老鬼大惊，立即要出手营救，却发现身体再次被黑光笼罩，他不得不释放力量抵抗。

正是这失神的刹那，这些人的元神皆被吸纳进噬生刀。

噬生刀迸射出红光，直射天际。

天空被渲染成红色，那万丈阎罗的虚影背后，呈现的是无尽的血红地狱。

“蠢货！”南斗老鬼察觉姚风气息彻底消失，脸色铁青，怒道：“你以为凭你微弱的力量，也能撼动这恒古不变的规则与真理？！做梦！”

苏渊瞳孔眼里尘世间虚影接连更替，他与噬生刀之间气息发生共鸣，仿佛与这片天地融合。

“你们以为身居高位，便可妄论对错？你们以为依权重，便可蔑视苍生？这天地之间，生灵万千，众生平等，自然天成！人，皆为灵，你们以为众生心之所愿，只是微薄的力量吗？！”

苏渊双手释放黑白两道光芒，并互相交替，磅礴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