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和锦书离京之前,请了诸位王妃们过去道别,冷箐箐也被邀请了过去。
冷箐箐得知她即将要离京了,拭着眼泪道:“我宁可我输了,我去给他赔罪。”
锦书严肃地道:“那我是非走不可了,怎么能让你去跟他道歉赔罪呢?”
完,又笑着安抚大家,“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一年肯定回来一次两次的,总不能不顾宫里的老人。”
大家都很伤感,一年回来一两次怎比得上长住在京城?而且对他们来,边关苦寒,那日子多艰辛啊?
大人就算了,连世子都要带过去遭罪,她们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分明是天潢贵胄,为何却要去受苦呢?
与诸位王妃话别过后,锦书带着辛夷亲自去了一趟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是理解的,只是叹叹气,“天高海阔,出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只是我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见你们几回。”
“您老当益壮,有做老妖精的潜质,再活七八十年不是问题。”锦书趴在她的膝下,眼眶红着,却也笑着。
“当老妖精好啊!”大长公主抚摸着她的头发,又叹气,“只要我家老哥儿也能活七八十年,我不怕当老妖精的,但如果没有他,我一天都不愿意多活。”
锦书抬起头,望着满是慈爱的大长公主,“您这膝下儿孙,就不顾了?”
“谁还管得了他们啊?他们有这么好的出身,家里钱财不缺,我还需要顾着他们什么?我只顾着我家老哥儿。”
锦书失笑,“您知道吗?您这叫恋爱脑。”
这话辛夷是不认同的,道:“恋爱脑是指那些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大长公主都顾了那么多年,而且老驸马也为公主牺牲了许多,儿孙又不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唯有伴侣可以。”
大长公主含笑看着辛夷,“还是辛夷懂得老身,辛夷啊,你也要跟着去是不是?”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暗疾去,我便去。”辛夷很无所谓地。
于老驸马走了进来,听到辛夷这句话,连连便赞同,“对,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当年嫁给了公主,自然就是她什么便随她的。”
锦书连忙起身,“驸马爷好!”
“锦书坐下,不必拘礼!”于老驸马坐在了公主的身边,锦书就不能再趴在大长公主的膝下了,也退回去坐下来。
“少渊没来?”老驸马问道。
“他忙着,但他一会儿会过来接我,所以也会给二老道个别。”
“能出去走走真好!”老驸马眼底是充满了羡慕,他年轻的时候也出去过,可惜年纪大了,再出去就是遭罪了,身子骨吃不消。
“想出去了?那陪你到京外走走?”大长公主望向丈夫,问道。
“好,过几日我们到京外的庄子住一段日子。”老驸马看着大长公主,眼底总是充满了宠溺。
老夫妇的狗粮把锦书喂饱之后,大长公主便开始叮嘱她离京事宜,到了边城如果真不习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留在那边,人活一辈子,必须要自在,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当然,大长公主也只是出于私人身份去这个话,她身为皇家公主,知道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知道了!”锦书应道。
她几不可闻地叹气,她也有不舍的人啊,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分离是常态。
半个时辰左右,少渊来了,他进来拜见了大长公主和老驸马,叮嘱他们保重身体之后,便接锦书走了。
他们又去了一趟侯府,锦书去见四娘,少渊与侯爷话。
锦书和四娘的谈话,尽可能地轻松,免得把产妇弄哭了,回头眼神不好,赖她。
所以,她都是到了那边,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会给她寄回来,又或者他们想到边城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