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己故的妻子。
当初他和妻子许忆禾的结婚,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结婚之前,基本没什么感情。
不仅没感情,当时他的心里,也还有别的女人,甚至是对突然闯入他生活的许忆禾有些怨恨。
结婚之后,长达半年,他都没有碰过许忆禾一下,甚至是基本都没怎么理过许忆禾。
但许忆禾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她照顾公婆,伺候他这个丈夫,该该做的一样不少的全部做好,不该不该做的,她从不多一个字,多让人烦她一眼。
慢慢的,他就在许忆禾的温柔体贴大方懂事里沦陷了,两个人越来越恩爱,从此,别的女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唐晚渔但凡有一点当年她祖母的温柔体贴,又怎么可能和陆瑾舟过成今天这样。
老爷子什么斥责的话也没有,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我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没福只有灾,我也管不了了。”
“爷爷,您的意思是,您不想管我了吗?那沈鹿溪呢,祈年呢?他们你也不管?”唐晚渔又质问。
冥顽不灵。
老爷子彻底不想理她了,看向陆瑾舟,“瑾舟,婚前你约法三章,自然是作数的,如今你要是真不想跟晚渔过了,就按照你婚前的约法三章来。”
第三章,就分居一年后,就离婚。
陆瑾舟闻言,心头一喜,“谢谢爷爷。”
“爷爷,不可以!”唐晚渔则是慌了,“我跟瑾舟结婚才几个月,怎么可以现在就分居?”
老爷子实在是被唐晚渔搅的烦不胜烦,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威严的嗓音又冷又沉地道,“这是你跟瑾舟婚前的约法三章,要不要分居,你跟瑾舟商量,不用再来我跟前闹,以后也别来,我老头子还想多活几年。”
话落,老爷子就首接走了,连饭都懒得再吃。
“爷爷!”见老爷子不打算再管,唐晚渔心念一转,立刻又对着坐在身边的向婉莹哭起来,抓住她的手喊道,“叔母,叔叔,难道连你们也不管我了吗?”
“晚渔,这是你和瑾舟夫妻俩个人的事,冷暖好坏,得你们自己慢慢处着来,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能调和好的。”
向婉莹拍拍她的手,又,“你和瑾舟既然结了婚在一起,你们两个就是最亲的人,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才是正道。”
“晚渔,你的脾气该收一收了,别学的跟你母亲一模一样。”唐纪淮沉着脸。
脾气该收一收......
别学的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简单两句话,成功又将唐晚渔心底浓烈的恨意烧了起来。
不过,唐纪淮没心思看她在这儿哭,首接对向婉莹道,“咱们也走吧。”
向婉莹点点头,将自己的手从唐晚渔手里抽走,也起身,跟唐纪淮一起离开。
大家都走了,陆瑾舟也起身要离开。
“你站住!”唐晚渔当即一声怒吼,恶狠狠地瞪着陆瑾舟的背影,质问,“现在你满意了?”
陆瑾舟脚步停了一下,但也只停了一下之后,就再次大步离开了。
从老爷子的麒麟院出来,他就看到几个佣人端着各色新鲜的食材往隔壁沈鹿溪的汀兰轩送,其中米走在最前面,笑眯眯,“没想到二姑爷还会下厨做饭,咱们二姐可真幸福。”
“是呀,你没看到,咱们二姐跟二姑爷,好的简首跟一个人似的,太让人羡慕了。”
“你呀,别羡慕,你要是有二姐那么好,保准以后有大把男人像二姑爷疼二姐一样疼你。”
“嘻嘻,我呀,只配做做梦。”
几个年轻的女佣人你一言我一语,笑笑进了汀兰轩,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身后,陆瑾舟满身失落与寂寥的身影。
回想跟沈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