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里,眉心又点了一点珠宝般的红色,生的如同神将,好生威风。
他眼神凌厉:
“好一个大羊山…打着驰援的旗号,还想过来染指角山,若非我亲自动身,恐怕此地少不得一场斗争!”
而他身后紧跟着一人,身材高大,容貌雄伟,正是姜辅罔。
这姜家真人面色微变,扫了一眼处处混乱的山林,见着郡城中建筑完好,没有什么损伤,这下放了心,叹道:
“怎么会闹到东方来!”
身旁的人目光阴沉:
“善乐道…倒也不奇怪,他们的道统奇特,当年的法相和空无道一个出身,只是更不要脸些,大羊山盯着他们许久了,很快会去问责。”
这大真人眼神冰冷,怒气盈盈,心思似乎完全不在为什么魏王会绕道上,而是道:
“好狠心…角山数百年经营,他一把火就烧成了这样…这是多少代的心血,到底是明阳性子,不爱惜灵机…”
李周巍用并火急破灵山,没有半点怜惜,阵台皆碎,更遑论什么灵田灵阁,自然是一口气砸了个粉碎,这大真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姜辅罔却不甚在意,道:
“攻伐之事,焉有留情?龙亢前辈多虑了…晚辈所见,如今还是找一找文老真人的踪迹为上。”
“我可不替文氏心疼,我替毂郡心疼!”
这大真人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话,只是不再多提,眼神中微微波动,道:
“我已经得了淳城的消息,姓文的性命无忧,只是失了度算,应该被某些灵宝收住了。”
他们乘着神通而下,姜辅罔灵识一扫,从底下捞了个面熟的文家人前来,却是个长衫的中年人,一见两人,扑通一声就跪倒了,泣道:
“两位大人…要为我文氏…做主啊!”
出奇地,天空上的两人却都兴致缺缺,姜辅罔扫了一眼,道:
“做什么主?”
中年人泣道:
“我家老真人奉尊命令,据城而守,他远道而来,破了此城,便不再顽抗,束手而降…谁知…不过几息时间,那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赫然暴起,差点将老真人打杀了去,满天青风…小修的看不清细节,也不知道如今伤得如何了…”
龙亢真人眉头一下皱起来了,姜辅罔却摇头,道:
“我亦见过魏王,不是不讲理的人物,你家那老真人一贯自矜高傲,谁知道有什么话说?”
中年人只哭,龙亢真人仍然不说话,手却已经负在了身后,姜辅罔忙道:
“下去收拾!还在此处丢人现眼!”
于是将他坠下神通去,龙亢真人方才冰冷地开口:
“文道凭真是管的好家,区区一位筑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起明阳大真人的不是了!文玄昭已经陨落多年了,这些年文氏却愈骄愈傲…”
“同在一玄,本有管教之职,若非道轨不接,我非得替他好好管教管教!”
姜辅罔只有苦笑了,这位大真人出身龙亢氏,单名一个肴,属在通玄,与文氏同是通玄后裔,他姜氏位属兜玄,不去作答,复低声道:
“他…是去北方了?”
龙亢真人眯眼道:
“是…”
两人沉默了一瞬,姜辅罔只觉得头疼,道:
“恐怕很难拿住他,乔文鎏不曾在东方露面,以魏王破阵的速度,必然是知道角山的细节,身旁极有可能就是乔文鎏,整个东方布局…他了如指掌,来去如风,要几个人才围得住他?”
他颇为冷静地道:
“关键还是在西边鄄城!只要将那一处攻破,李周巍也好、乔文鎏也罢,必然自乱阵脚,何苦在此地跟他周旋?”
龙亢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