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光色赤红,竟然是罕见的『衡祝』神通。
此刻把这信翻来覆去看了,轻轻甩手,便将之焚了个干净,低眉敛目,暗自咬牙:
“魏王…明阳…”
他双手攥的如同铁拳,骤乎见到下边有人上来,在大殿之前跪拜了,骇道:
“大人!大人!外头来人了!”
“哦?”
边犯眯眼,道:
“是哪位道友?”
这人不知受了何等惊吓,支支吾吾,道:
“是…个真人,一身阴风,自称是代襄城的故人来的…要大人…”
边犯眼睛一横,这人顿时吓得哆哆嗦嗦,一狠心,终于道:
“要大人出阵来降…”
大殿之中一时一片寂静,边犯面上的表情凝固,转化为滔天的怒意,骂道:
“好胆!竟敢如此羞我吕氏真人!”
他抄起放在主位上的玄刀,怒气冲冲往外头走,吓得那左右的人跪了一片,立刻见长子边函迈步急跪,骇道:
“父亲!那魏王已至大真人,绝不宜轻易出阵,只恐受了他们埋伏!”
边犯冷笑道:
“我如何不知?可车幅大阵听命于我,太虚策应,我进退自如,龙亢大真人正在急速自角山赶来,只要我稍加引诱,将其拖在此处,必能报襄城之辱…”
边函立刻收了袖子,抬起眼睛去看父亲,见他义正言辞,毫不变色,便明白了,泣道:
“吕氏有辱,孩儿不敢相劝!”
边犯当即腾身而起,整座大阵赫然发动,他则穿出太虚,一看那黑暗中阴恻恻地站了一人,多半是乔三疑,便毫不犹豫持起神通,光色照耀天际,骂道:
“狗贼。”
『满垠』!
于是血光潋滟,赤火汹涌,配合着太虚封锁,一瞬间那阴测测的光定在半空中,笼罩着如同一片幽暗血火之域,砸向眼前的人。
吴庙大骇!
他知道这位魏王一向没有败绩,怀疑是有变数,虽然很是怕死,神通随时准备流转而去,却没想到这玄妙的大阵赫然发动,配合着突然涌现的神通,当即将他钉死。
边犯把他当乔三疑来对付,知道厉害,又知晓少阴控摄水火,唯恐不尽力,这一道神通劈头盖脸,烧得这吴庙满面是火,痛呼出声,神通立转。
『参疑室』!
他意欲奔逃,却听着眼前的壮汉突然变了颜色,神通运转,急声道:
“道友且慢,魏王何在?”
吴庙『厥阴』神通走脱了一半,突然听到这神通之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得心肝生疼,却只能停下来,道:
“边道友…”
边犯急声道:
“早闻魏王仁名,父亲昨日就递了书信过来,此刻神通在天,西边兴许有援救,我立刻暗放你等过去,还请魏王疾驰向西,先逮他个措手不及!”
“啊?”
吴庙面色怪异,只能忍着痛,把面上的火熄了,道:
“我等既过去了…道友呢?”
边犯急声道:
“我自运转大阵,隔绝两地,替魏王挡住各方来人,混淆视听,以备有变!”
吴庙听明白了,一时觉得牙酸。忍不住道:
“何苦又打我?”
边犯不知他何来的又,忍不住一怔,只解释道:
“城中眼线众多,如若不声势浩大,如何能骗得过各方…『满垠』有掩盖玄机之能,笼罩天际,方能有此等窃语…”
吴庙只能默然,抬起手来,行了一礼,悄然化为阴光,穿梭而去,果然见着了太虚中已经让开了一条长路,那位魏王负手而立,面上带着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