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想想,反正她要跟宣王府借人过来搬东西,亲自去一声显得好些。
于是让陆府的车夫先回去,自己则带着霜华上了宣王府的宫车。
但霜华她也不去了,她:“姐要是去别的地方,奴婢就得跟着,回府也得送您回去。但修染接您去宣王府,奴婢跟不跟的也没什么意义,十一殿下一定会送姐回家的。
正好陆府的马车在,奴婢这就去找四姐,先把太子府这边盘点了再。”
陆辞秋觉得也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正如修染所,等她到了宣王府时,一下车,就看到燕千绝骑着马回来。
两人在府门口碰了头,陆辞秋亲亲热热乐乐呵呵地上前去挽他的胳膊,挽得燕千绝一脸懵——“什么情况?”
陆辞秋则求知欲很强地反问:“宫里什么情况?”
他懂了,这是想打听宫里的八卦,那也用不着这样,吓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宫里倒也没什么,就是江媛媛一直在宝华殿诵经,老头子陪了一宿,怎么劝她也不出来。后来老头子去上朝了,季淑妃就过去陪了。等老头子下朝再过去,季淑妃的侍女就把他给拦住了。理由是,我们家淑妃娘娘不待见您,您要是进去了她就得走。可她不放心皇后娘娘在这边,非得亲自陪着才行。所以皇上请回吧!宝华殿没您待的地儿。”
他一边一边拉着陆辞秋往里走,宣王府的人看到陆辞秋来了,一个个乐得眉开眼笑的,特别是吴公公,一见陆辞秋来了赶紧就叫人张罗着准备饭菜。
陆辞秋自己还会点菜呢——“今儿我想吃点儿肉。”
吴公公笑得两只眼睛眯缝着,“好,好,吃肉,老奴这就去给王妃准备肉!”
陆辞秋挽着燕千绝的胳膊,也笑得挺灿烂,“我头午一直在太子府转悠来着,那座府邸可真大,都给我走累了。当时我就想啊,一座太子府他整那么大,听还买了边上两座宅子,也不知道给没给人家钱。这人可太会享受了,这种人要是继位做皇帝,那不得一登基就扩皇宫啊!哎,你这个时辰回来,见着那前太子了吗?”
燕千绝点头,“见着了。”然后瞅了她一眼,“听是你的车夫给送回皇宫的?好像还在京城绕了路。去接他的宫车在宫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才把人给等回来,一下车就吐了。”
“呵呵!呵呵呵呵!”陆辞秋很不厚道地笑了,“我也是出于好心,想着那冯天春不是死了嘛,他是冯天春的儿子,好歹也得早点送回去奔个丧不是。于是就想让我的车夫先送他,毕竟车,好走,宫车太大了,行得慢。谁成想,可能是赶上堵车吧!车夫只好绕路。又因为绕路了,所以就得赶得快一些,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折腾,坐马车还能吐,还是个大男人,我活了几十……不是,我活了十几年,也是头一次听这种事。
哦对了,听他把我的马车给吐了,整驾马车都不能要了,家里人正拖到城外去焚烧,这可是损失啊!这银子我应该找谁要啊?”
燕千绝:“找老头子要。”
“皇上啊!那算了,他这会儿肯定是心情不好。听冯天春是死在他面前的?”
燕千绝摇头,“倒也不是,冯天春吞金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屋子,太医院还去人抢救了一下,半夜才没的。但他去北夜宫看人家倒是事实,江媛媛为了这个事儿,到现在还不依不饶。”
陆辞秋“嗯”了一声,然后又道:“不是我,你爹是真渣,谁都放不下,到最后两头都讨不着好,也是他自找苦吃。你这种渣会不会遗传?”
燕千绝头疼,“又来了。”
“也不是。”陆辞秋解释,“我就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我不怕的。我没有皇后娘娘那些个顾忌,她背后有江家,我背后什么都没有。所以将来谁要是敢害我,敢害我的孩子,那我必须把她们家老祖宗的坟都给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