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宁战听到宋宴的话,整个人都傻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宋宴,一脸愤怒却又强装无事的道:“我刚刚好像耳鸣、闪神听错了,劳烦宋宴大人你再一遍。”
“宁将军你没有耳鸣,也没有闪神,当然也没有听错。”话虽如此,但宋宴还是体贴地,重复了一遍“药王谷谷主的家眷,你把药给换了,真正的解毒药丸在你手中。”
“放他娘的狗屁!那药瓶就是那位大少爷给我的,我拿到后,别换药了,连开封都没有开封。”宁战整个人都气炸了:“那瓶药,就是那位大少爷给的,我都不知道,那药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换什么药!”
宋宴保持微笑,语气不变地道:“我们萧王府的人,不会也不屑撒谎,宁将军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谷主的家眷,与他们当面对质。”
“对质就对质,我宁战行得正,坐得直,会怕他们!”宁战气呼呼地应下,撸起袖子就往外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是要去跟人干架。
当然,他去跟药王谷的人对质,跟干架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
堂堂一个大将军,一点也不讲究,遇到一点事就自己亲自上,还跟市井流氓似的,撸袖子,一副要去跟人打群架的流氓混混样。
就,辣眼睛。
宁战的副将捂着眼,不想看。
原本,他也觉得,他们家将军没什么,挺好的,真性情,可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云淡风轻,只需要轻飘飘给个眼神,就有手下去办的九皇叔在,就显得他们家将军……
反正,跟九皇叔一比,他们家将军就像个乞丐,不管是能力还是气势,都被九皇叔全方面压制。
但是!
九皇叔是外人、是敌人,他们将军再怎么没有个将军样,像个流氓,比不上九皇叔,那也是自己人,是护着他们的宁将军。
自己人,自然要护着了。
副将认命地上前,为宁战收尾:“宋大人,我们将军没有怀疑萧家军的意思,只是气药王谷的品行低劣,谎话连篇。”
宋宴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只多看了副将一眼。
宁战那莽汉倒是运气好,身边有个能力不凡,还忠心耿耿的副将,时刻为他收拾烂摊子。
不然,就宁战那狗脾气,就北庆皇帝那心眼的劲,宁战就是再能等,命再好,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宋大人,我能一起去吗?”副将见宋宴不接话,心里就明白宋宴,或者九皇叔的态度。
他们家将军,有没有换药瓶不重要,重要的是……
九皇叔要他们家将军下场,要让他们将军,去对付药王谷。
换言之,九皇叔跳出棋局,做棋手,可以高高在上地,隔山观虎斗了。
就他娘的,阴险。
明明要解药的是九皇叔,与药王谷有仇的也是九皇叔,可九皇叔却借着,药王谷谷主家眷的话,把他们家将军拖入局了。
就,无耻了!
副将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还要保持微笑。
有什么办法呢,形势没人强,他们家将军完全不是九皇叔的对手,不管是武力还是智力,九皇叔都碾压他们家将军,他们除了憋屈得识时务,还能如何。
“可以。”宋宴没有为难副将,很是大方地应道。
反正不管去多少人,都改变不了什么。
药王谷谷主的家眷,想要活命,就一定会咬死,是宁战换了药。
那药,在交到九皇叔手上之前,就只有药王谷谷主的儿子,与宁战见过,也只经了他们二人的手。
谷主的儿子,只要咬死,药瓶被人调包了,宁战就不清。
不清,那就只能自证。
最好的自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