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屏风,对着帏幔放下的里厢房,唤了一声,问道:“大姐姐,还没歇着呢?”
里间赫然有着亮光。
说着,转眸看向正提着茶壶斟茶的抱琴,轻声道:“抱琴你先忙着,这茶我端过去罢都。”
倒没有什么扭捏的故作姿态。
经晌午一事,他和元春现在几与情侣也没什么两样了,当然当着外人,比如王夫人的面,还是要避讳着。
抱琴也没在意,将两盏茶盅递给贾珩,转身去抱着一堆裙裳去洗衣服去了。
厢房之内,元春已披上外裳,伸出纤纤玉手将一侧帏幔以金钩挂起,哪怕明知外间就是贾珩,心头仍有些娇羞不胜。
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听到他要走,突然就鬼使神差地唤了抱琴一声。
无非是让他听到而已,似希望过来看看。
这般想着,听着熟悉的跫音响起,抬眸之间,已见青衫直裰,身形颀立的少年,徐步进来,手中分明端着两盏茶盅。
“抱琴这丫头平时偷懒,让珩弟忙着了。”元春伸手系着衣襟前的蝴蝶盘扣,撑起身子,嗔怪说道。
贾珩笑了笑道:“没事儿,又不是什么重活,再说我也该伺候一下大姐姐。”
说着,近得前来,将茶盅递给元春。
元春玉容怔了下,芳心一跳,竟忘了去接茶盅。
什么伺候,伺候……她?
方才她在窗扉之畔,见着殿下说让珩弟伺候她,然后伺候就是那般伺候……
呀,她都在想什么呀?
贾珩落座下来,温声道:“大姐姐不用穿鞋起来了,别再着凉了。”
看着元春已掀开被子,一只嫩白如荷菱的玉足从被子中探出。
元春被贾珩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连忙将脚收回,“嗯”了一声,伸手接过茶盅,低头呷了一口,莹彻如玉的肌肤,已是玉颜生晕,明媚如桃蕊。
此刻,还为方才那一声咳嗽而羞,欲盖弥彰道:“今个儿的菜肴有些咸了,就有些渴。”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贾珩闻言,手中的茶盅盖碗不由“哒”了一声,面色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元春,也啜了一口茶。
是有些咸,这会儿他也有些渴了。
如果不是知道元春不明就里,几以为方才是在调笑自己。
元春这时小口喝着枫露茶,只是美眸不时抬起,偷瞧着那少年,不知何时,杯中温茶已为之一空。
“大姐姐。”贾珩放下茶盅,也顺势接过元春手中的茶盅,将其放到一旁的小几上,顺势坐在元春的床榻上。
“珩弟……”元春见此,心头下意识一慌,螓首转过一旁,略有些慌乱地向里间坐坐。
他这时候坐过来做什么?
忽而这时,就觉自家纤纤玉手被人握住,放在温热的掌心,轻轻抚着。
贾珩笑了笑,顺势一带,将元春拥入怀里,低声道:“大姐姐方才也见着了,我上次没有骗大姐姐罢?”
元春闻言,心头一跳,玉容染绯,将螓首靠在贾珩心口上,嗫嚅道:“珩弟,你……伱和长公主殿下也不能太放纵了。”
这往日殷殷关切的话语,此刻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
贾珩轻声道:“我会的,只是大姐姐呢?”
“我……我又怎么了?”元春闻听此言,心头一颤,几乎有些羞恼说道。
贾珩低头看着那张丰润、粉腻的脸蛋儿,低声道:“大姐姐,听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元春心头一跳,低声道:“谁……听墙角了,我是关心你,你们也太荒唐了,还有你们自己胡闹,刚才……偏偏提我做什么?”
后面的声音,几乎细弱不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