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银票吗?”
“看起来真像是废纸啊!”
在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屋子里,有着五个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手中拿着一张面额十两的宝钞真正传阅着。
这几人都是大盐商。
原本有八个人,是为八大盐商。
可因江淮盐引案牵连,后又有改盐引制为票盐制,缴纳了巨额税款后,首接竭资而破。
八大盐商也只剩下了五人。
曾经是互相竞争的对手,而今走到了一起,倒是有几分共患难的意思。
今日聚集在一起,便是因这宝钞推行得到新命……
“就因这禁止银两买卖,盐业交易售卖首接减了五成!”
一个体态略胖,有着大肚腩,嘴角边上还有一颗浓浓黑痣的中年人开口道:“让咱们用这宝钞买卖交易,可老百姓不认啊,好好的银两不用,谁用这废纸?”
“这可不是废纸,而是银票。”
另一个穿着华服,名叫谢茂的盐商开口道:“我己经试过几次,可以去大宁钱庄随意兑换。”
“倒是为我们经商了些便利。”
“老谢啊,你这想法有问题啊,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做什么,你可不要忘了。”
又一个身材偏瘦,留有山羊胡,双目细长,看起来有些狡猾之相的人开口提醒。
他名叫陈曲,也是一大盐商。
“当然明白,咱们是商议怎么能在这宝钞上作文章。”
谢茂开口道:“这薄纸一张,可就是实实在在的钱,你我们能不能仿制,以假乱真,再去大宁钱庄兑换,这不是空手套白狼?”
“别你们没有这样的心思。”
银两都能造假,更何况是银票。
“难!”
居左坐着的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较为年长的老者开口道:“你以为朝廷是干什么吃的,既然敢发出来,就不怕你造假。”
“你们看这银票上,各种图案描画乱七八糟,这些可都是隐秘印记,怕是不容易仿制。”
“看来吴老己经试过了。”
众人目光集中于吴忠的身上。
吴忠并未否认,他确实找了一批人整过,可有很多暗印没整明白。
“那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陈掌柜,你的主意多,你有什么办法?”
谢茂看向了陈曲。
因票盐制的实行,他们的垄断地位受影响,不少盐商都竭资而破。
陈曲却是逆风而行,在另外行业有了建树,越做越大。
“陈某这确实有一个法子。”
陈曲淡笑道:“大宁钱庄首言可自由兑换,那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哦?”
众人目光被吸引。
陈曲开口道:“诸位都知道,银两有斤称轻重之分,亦有成色好坏之别,若我们用些碎银子,再加上各种成色的去大宁钱庄兑换,他们能兑换明白吗?”
“若是我们找来大量的这种散银碎银去兑换,他们还能兑换明白吗?”
“这一旦有了差错,我们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找他们的麻烦,大宁钱庄是朝廷的,亦是陛下的,这不是与民争利吗?”
众人听得入神。
“到时候我们可以放出消,是陛下要用废纸把老百姓的银子换走,从头到尾这就是个阴谋,你们觉得老百姓会怎么想?”
“好啊!”
听到此言。
谢茂一拍大腿。
“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别的不多,就是碎银多,成色不足的,斤称不对的,真的假的,是应有尽有,不是号称等价兑换吗?”
“咱就看看他们能不能兑出来,而且这事都不用我们出面,完全可以找人来做。”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