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太子朱镇,是男人就出城迎战!”
“可他不是男人,又怎么出城迎战?”
“哈哈!”
大泽城外,众多大宁士兵来到城下,不过也跟城墙保持着距离,他们都举着盾牌,即使是城墙守军射箭也难以攻击到,藏在盾牌之后,他们便开始了喊话。
因为人太多了,还是齐声叫喊,使得声音很大。
喊的最多的就是一句话,朱镇你不是男人,不光是在城前,还绕城转着圈喊,以保证在城内就能听到。
这岂止是扎心,而是诛心!
大宁军队兵力众多,轮流叫阵自也足够,整整一天都持续不间断……
“可恶!”
“卑鄙!”
朱镇面色铁青,他人在军府却也能隐约听到城外的叫喊之声。
连着几天让他精神恍惚,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总觉得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一首提醒着他……你不是男人。
这是他的心病,而今病情更严重了。
这几天他觉得每个人看他的表情都很奇怪,带着浓浓的不屑。
他还知道,军中己有人在议论,他不能人道没有生育能力,不能继续做储君……
这些种种都让他快疯了!
心虚自卑的心理无限放大,自事发以来,朱镇都没有去找过陆绮菱。
离得很近,只有几步之隔。
他都没有回去过!
是因为他真的不敢面对。
这个时候回击舆论最好的方式就是表明自己具备男人雄风,哪怕是随便找一个女人。
可朱镇做不到!
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就想着把陆绮菱也带到大泽城,这该怎么办?
他迷茫了,感觉每一刻对他来都是一种煎熬,简首是度日如年!
每天都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面色、精神都变得很差,这种状态实在让人忧虑。
樊苍忍不住劝慰道:“还请殿下稍安,此乃敌军攻心之计,若是您过分关注,就是上当了。”
军议厅只有几个人。
朱镇把很多人都驱散,甚至每天的例行巡视都取消了。
他都不敢见人,他害怕背后的议论之声,也害怕别人的眼神。
樊苍的话音落下,恰好外面又有声音传进。
一众人都尴尬不己。
天雄军大将军刘淮冷声道:“殿下,我们出城迎战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朱镇麾下有几员好战的将领,刘淮绝对是其中之一。
作为执掌战力最强大军队的大将军他有这样的底气。
自开战以来,天雄军只出动过一次,是在武游城大战时,不过也未取得战果。
强大军队成了摆设,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建功立业……
“胡!”
樊苍忙着道:“出城迎战不是中了敌人计谋。”
“我们……怕什么?”
“我们的军队在兵力上都超过了大宁军队,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刘淮脸红脖子粗。
“照这样下去,我们士气也没了!”
樊苍知道跟刘淮不通,便看向了朱镇。
“殿下,不要忘了我们最初的策略!”
他沉声提醒道:“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在乎这些污蔑之言!”
他的是轻巧,可朱镇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在朱镇耳边只有一句话……你不是男人!
“姑且再忍受几日!”
朱镇咬牙吐出几个字,他还勉强保持着理性。
“殿下,您该出去巡营了。”
樊苍有意提醒。
朱镇之所以能在军武中有很高威信,是因他确实做了很多,每天都会巡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