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人讲话!”江舒气鼓鼓的,脸有些红。
这人怎么这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站的位置,在我的车前。”
傅时宴话不紧不慢,音色冷冽,偏偏能把人怼到无话可。
江舒噎住,干脆摆烂,她双手一拍,笑容满面:“那既然傅总都听见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做饭给您吃呢!”
“没有。”
“……”
啧,真是毫不留情。
江舒真没话了。
江父从就教育她,做人要知恩图报。
她心里一直记着傅时宴屡次的出手相救,包括这次若不是他帮忙找人修好电脑,她也没法扳倒王娟。
但没想到,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轻飘飘就被拒绝了。
没有就没有,她还不稀罕呢。
江舒有些莫名的失落,刚要点头,然后找借口逃离这个窒息的社死现场,傅时宴突然淡淡开口,“你今晚跟我去医院。”
江舒疑惑,“看爷爷?”
“接爷爷出院回家。”
车上,江舒才知道,爷爷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天天嚷着要回家。傅时宴没时间,只能在晚上下班之后接他出院。
她没想太多,“爷爷只有你一个孙子吗,其他……”话问到一半止住了,觉得不太好。
傅时宴在闭目养神,车外霓虹通过车窗落在他脸上,侧脸精致。
“我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父亲,他在我很的时候去世了,我是跟爷爷长大的,所以现在照顾爷爷的人只能是我,交给其他旁支亲戚我不放心。”
他淡淡叙述,仿佛事不关己,唯独在“只能是我”四个字上露出霸道。
江舒似懂非懂的点头,没敢问,那你母亲呢。
傅时宴显然不愿意,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进入病房前,傅时宴拦住江舒,手心向上,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交给他。
他的手很凉,凉得江舒微微一缩,很快被用力握紧。
傅时宴还是那句话:“叫我阿宴。”
爷爷在医院里待久了,恨不得马上回家,见到江舒更是喜不自胜,“还是舒懂事,知道来接爷爷回家,不像某些人……”
傅时宴接过护工早已准备好的行李。
“爷爷,您这区别对待别太严重,合着我是隐形人呢?”
江舒笑意满满,熟练的哄老人开心:“为了来接您,阿宴跟我念叨一天了,爷爷,您就原谅他吧。”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头挺傲娇。
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话中气十足。
江舒看过爷爷的病例,是很难痊愈的病,如今能有好气色,看来是真为孙子成家而高兴。
老宅依山傍水,在海城寸土寸金的地界,这里不亚于一个庄园。
江舒第一次来这里,按下惊叹,和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没得比,可不知道怎的,这里的建筑,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舒,你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和阿宴回来常住,爷爷家就是你家,不用拘束。”
爷爷慈蔼,让江舒放下慌张,她笑:“您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有钱人。”
一句话把爷爷逗笑,而一直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傅时宴嘴角竟也勾起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