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纨如期来报道。
他长得白净,话又有礼貌,许多同事都喜欢他,江舒带他简单参观了一下傅氏,就引来无数追问。
——这是谁。
茶水间里,江舒递给傅纨一杯水,“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了,请多指教。”
傅纨的部门不在设计部,而是风投,他笑着接过,“谢谢嫂嫂。”
江舒心头骇跳,“下次不要这么叫了,在公司叫职称。”
傅纨不置可否。
但接下来的几天,江舒到傅氏,桌上都会有一杯热咖啡。
陈也不解:“不是我呀。”
心血来潮去查监控,才知道原来是傅纨。
她第二天在桌上贴上一张便利贴,上面的迹锋利:我早上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谢谢你。
于是第二天果然不再有热咖啡。
这一天有些兵荒马乱,江舒在会议室里开会,傅纨也在,那块钉子户的事情由他接手了。
前台突然风风火火闯进来,结结巴巴:“江总监……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江舒递过去一个让她冷静的眼神,“谁?”
前台摇摇头,但表情十分精彩,“不认识呀,但是他点名要找你,而且而且他手里……”
傅纨走到门边想去看看,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群人的尖叫,然后一把刀出现在他面前,她浑身僵直。
前台弱弱把话完:“……有刀。”
江舒意识到不对劲,起身走过去,刀子后的一张脸慢慢出现在眼前。
是个男人,身穿黑色皮夹克和落拓牛仔裤,嘴里还叼着一支廉价烟,板寸头,耳朵上戴着耳钉,长得像是时下的哪位炙手可热的男星,然而是低配版的,这一张脸风吹日晒过,上面全是沧桑。
长得是像,一出口就全毁了,“你们谁是江舒?”
傅纨从未见过如此粗鲁的男人,锋利的刀子逆光刺的眼睛疼,她动也不敢动。
江舒在一众鸦雀无声中拉开傅纨,“我是。”
“妈的。”对方啐了一口口水,一把拽住江舒的胳膊,刀子逼近,“就是你不给我们家钱还要我们家地?”
应该是钉子户的家属。
江舒看他半晌,吐出一句话:“你是莫亦?”
她看过每一户的资料,其中有一家的儿子,在十八岁那年就出国读书了,当然,“读书”是客气一点的法,拿着家里钱财四处挥霍流浪到这个年纪,现在家里出事了,这位祖宗终于知道回来了。
江舒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是浪荡子,贫穷人家的浪荡子不多。
莫亦的表现将刀放在江舒的脖颈处,咬牙切齿:“你怎么办吧!”
此时有人尖叫,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傅纨越急越慌,手机摔到地上,一边捡起来一边试图安抚莫亦:“你别激动……你是要钱吗?我们有……千万别动啊。”
江舒离得近,亲眼看着莫亦的眼神变得深邃。
她凝视他,对傅纨道:“别告诉你哥,我能解决。”
陈听不懂:“什么呀!这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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