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伸手要去抢过来,被她一把躲过,对他笑的很肆意,男人长手长脚,此时委身坐在这里,怎么看怎么突兀。
他身上那件衬衫,没上万下不来。
大概是因为还在生病,傅时宴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难看,但底子好,怎么看都有种病态的美。
“你还在生病,不能喝酒也不能吃串,你只能看着我吃。”
傅时宴:“我也没吃呢。”
“我给你炖了汤啊。”
“哪来得及,再晚点下来你就走了。”
江舒想了想,也对。
她抱着易拉罐一口一口的喝,开始还觉得苦,到后来琢磨出些甜来,烤串热气腾腾的端上来,傅时宴真一口没动。
他沉默地看着柔弱的女人一口烤串一口啤酒的吃,有些肆意。
他很少看过江舒这个样子。
自从嫁给他之后,她所有可以肆意的本性都消失了,为了给他当好这个傅太太,学着端庄,学着知书达理。
这会儿傅时宴凝视着她,眼里全是烟火味,自从重逢以后,现在的江舒才有了生气,显得自由的。
他心头苦涩,想摸出一根烟来抽,发现烟也没带。
傅时宴心翼翼的问:“刚刚你的话是真的?工作室让我帮你弄?”
江舒喝酒上头,一张脸红的像车厘子,“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山里?”
闻言,傅时宴察觉出些许重量,认真地:“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去了江城,我的人在江城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其实你还留在海城,是吗?”
聪明如他,多少也猜到了,江城只是个烟雾弹。
虽然江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查到江城去,但能够想象到,他在江城遍寻无果后的挫败,权势滔天,想必就差把江城翻个底朝天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点头,“我就在南山,我跟你过的,那座寺庙。”
提到这个,傅时宴恍然大悟般,他怎么都想不到,江舒去了那里。
“我在那里吃斋念佛两个月,给我们失去的,不合时宜的,第一个孩子超度。”
傅时宴整个人一僵,鼻尖有些泛酸。
江舒又喝了口酒,“这个孩子怎么都是留不住的,所以我不会把错误归咎于你头上,但我无法原谅自己,让他来得如此辛苦。”
傅时宴病态的脸上更显苍白,“是我的问题,我的状况实在不是备孕的好时机,不要怪自己。”
他的应酬太多,烟酒都来,导致宫外孕,他有一部分责任。
这些日子,他已经戒了烟,但酒在商场上实在必不可少,只能慢慢来。
“舒,第一个孩子没了,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孩子还会有的。”他慢慢讲,不想让她责难自身。
“我们还会有孩子吗?”江舒难受得撑头,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男人,“傅时宴,你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但我却不是足以匹配你的女人。”
傅时宴听到这话不高兴,正要开口,江舒继续:“这些日子,我看到了你再次声名鹊起,你站在媒体的镜头面前谈笑风生,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再把你打倒,可是我看着你的模样,问自己,我们还能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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