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第二天,江舒就开始参与进了项目里,单独做出一份标书。
葡萄习惯了母亲平常的忙碌,她只是乖乖坐在一边玩玩具,“妈妈,家里是不是来了一位老爷爷,阿姨不让我过去。”
指的是佣人。
江舒在忙碌中抽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嗯,爷爷身体不好,等他好些了,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葡萄睁大眼睛,“把我的药给爷爷吃,他就能快点醒过来了。”
江舒弯唇苦笑,女儿果然是贴心的棉袄。
就在这时,傅时宴从书房中下来,拿了几本书放在江舒的桌上,“这些是江城这几年的发展史,可以帮助你快速了解局势。”
江舒抿唇颔首。
葡萄眼尖,扒拉着傅时宴的手臂,“叔叔,你的手受伤了!疼吗?”
纱布还是江舒缠的,上头打了个蝴蝶结。
傅时宴蹲下身,于葡萄平视,“疼,葡萄吹吹。”
热心的葡萄当即鼓起腮帮子用力吹着。
“还疼吗叔叔!”
“不疼了,很有用,谢谢葡萄。”
葡萄于是开心起来,并且大方,“再疼的话我还给叔叔吹!”
“好。”
江舒目睹这一幕,不由得抽抽嘴角,傅时宴还挺会哄孩,这会儿蹲在地上,于葡萄开启“同龄人对话”的样子,很有父亲的模样。
她有些出神。
这时,外头传来车声,是莫亦回来了,葡萄跳起来,“是莫叔叔回来了。”
这个称呼,让傅时宴微不可闻嘴角一沉,原本要起身的姿态收回,他正经问:“你叫他什么?”
葡萄不明所以,“莫叔叔?”
“时常跟在我身边的秘书呢?”
“霍叔叔!”
“外面的保镖呢?”
“保镖叔叔!”
“我呢。”
对答如流停留在此刻,江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率先出声,“你干什么?”
傅时宴没回应她。
葡萄认真想了想,“你是叔叔。”
都是叔叔,还真是众生平等,傅时宴干脆席地而坐,握着葡萄肉嘟嘟的手认真:“葡萄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就是你的爸爸,既然是爸爸,就不能叫叔叔了。”
“傅时宴!”江舒打断他,直接合上电脑,生了气,“我没让你这么教孩子。”
傅时宴表情不虞,“无论如何,我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她年纪这么,不该有认知障碍。等她长大了,你该怎么解释?”
江舒承认他得有道理,但是她就是不想让葡萄认他,“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有一百天的合约,抚养权还在我手里,今后你能不能见到她都不一定。”
不想当着孩子吵架,但是有些话得在前头。
“江舒,你是不是忘了,如果这一百天结束,抚养权可不一定还在你手里。”
“你!”
葡萄听着两位大人的争执,一脸迷茫,“到底叫什么。”
她知道傅时宴是爸爸,可江舒没过,她不敢叫。
傅时宴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我是爸爸。”
“可是别的朋友的爸爸妈妈,都生活在一起,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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