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
在场的人全部不吭声,僵硬又尴尬,莫少谦直直地瞧着苏倾城分毫不让的脸,半晌,较劲似的点了点头。
“好。”
他这么了句,起身,勾起一抹冰凉弧度凝着苏倾城:“你最好能一直护着她,不然,总有你护不了她的时候。”
完,抬脚离开。
高大的背影蕴含着一丝怒气走出客厅,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没人能看懂他的意思,不清楚他是认了输,还是打算先冷静一段时间。
“倾城,他到底是莫家大公子,你不该把话放的那么绝。”傅母。
苏倾城闻言,鼻尖不服气地皱了下,“不怪我把话放的绝,事情没有发生在您的身上,您自然觉得我做的过分,若是换位思考一下,您愿意嫁一位满心满眼都是其他女人的男人吗?”
傅母一下子噎住了。
莫是满心满眼存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就是满心满眼都是她却不心被其他女人碰了的男人,她都忍不了了。
傅父不就是例子?
傅母被苏倾城戳中痛处,深吸了口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不是没有站在沈家姐角度上看事情,只是感觉你为了沈家千金而得罪莫少谦不太值得。”
“代纯是我的朋友,哪里谈得上值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莫少谦于代纯而言就是一个火坑,她不可能看着代纯往火坑里掉,自然要用最狠的方式来打消莫少谦的念头。
“行吧……”傅母见此,也无话可了。
也许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她已经无法理解,她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有真真切切地体会过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感觉。
甚至,她没什么朋友。
若非要一个的话,或许也就是苏倾城的母亲,只可惜,被她间接性害死了。
嗒,楼上传来轻微声响。
众人不解地望去,只见楼上侧卧的房门轻轻被人打开,一袭黑色纱裙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也不知何时睡醒的,脸上倒是没有刚醒来的朦胧之意。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傅母收回视线,起身拂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拎着手包离开了。
辈们在家有话,她这个当长辈的不适合在场。
傅母的车很快驶离了大院。
“纯,坐。”苏倾城往傅修远的身边挤了挤,朝走下楼的代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代纯并未坐她旁边,而是心细地坐到了傅母之前的位置。
叫她和苏倾城坐在一起是没关系,但苏倾城身边是傅修远,那沙发来能坐三个人,可由于男人体格高大,气场也相同不,坐三个人难免拥挤,为了避嫌她也不能跟傅修远坐一块,而坐在傅母之前坐的单人沙发上刚刚好。
代纯的心思很细腻,孔昂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这眼力见儿,若是进公司的话一定是位抢手的好秘书,他手底下刚好缺人呢。
当然,再缺人他也不敢让沈家姐去给他打下手。
除非他不想活了。
“倾城,谢谢。”代纯喝了一口热茶,好似暖过了身子,由内而外地朝苏倾城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苏倾城听到她这么,便知道她在楼上把什么都听到了。
“这没什么。”她看出代纯脸上仍存着的忧色,开腔:“这段时间你就在傅宅住着,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只要你不想嫁给他,我就一直护着你,不会再给他欺负你的机会。”
代纯腼腆地笑了。
纵然经历过生死,心理已强大许多,但在苏倾城的面前,她始终纯真羞涩,像个初涉世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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