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此言一出，屠老的眼瞳忍不住微微收缩，干皱的手背，也是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不明白你的是什么……”

屠老话还没完，顾尘便是露出了一个戏谑的表情：

“其实当时呢我就挺好奇的。搞我的资产这件事，纵然是京圈老张的反对派的人，作为打击我的一个手段。但是从中的最大获利者，真的就是那些人吗？”

“当然不会。这只是对于老张的势力打击里的一步而已。单以这一环的收效来，并没有多少。”

“真要让汤青锋把芒果搞垮，真正能够从中获益最大的，只会是芒果的直接竞争者，或是……”

“……所谓的合作伙伴！”

顾尘此言一出，屠老又是微微颤了一下，紧接着抿了抿嘴，开口道：

“这么来……从当时开始，你就怀疑上我们了？”

“当然。”

顾尘笑了：

“你们自以为浑水摸鱼，却想不到，我看事情从来不会只看表面。你们做完手脚后，还自以为躲在水面下，弄得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可笑！”

顾尘不单单是华夏的将军，是武道强者，更是恶魔殿的殿主！

恶魔殿所涉事务繁杂，也是经常会牵涉到商战之中。顾尘见过的相关事件和学习的种种专业知识，多不胜数，而且层次都是极高。所以他对于应付处理这种事的手段和视角，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

所以发现芒果的管理层情况不对头之后，他在对抗震慑监天司的人的同时，也是对芒果的资本情况，展开了审核调查。

在恶魔殿一些精锐强大的情报调查力之下，他很快便理清了内部各方各面的异常，并抓到了其中的关联和来源，顺藤摸瓜，一下子便是找出其源头牵系在京华的身上，自然也就知道了是京华动的手脚。

“我承认……这一次，是我看了你。”

屠淡水只知道顾尘是张云生的义子，是当今南部军区的大人物，没有想到他还有恶魔殿主这层身份，不知道他对于一些商业手段也有敏锐的感知能力。不然他纵然动手，也会做得更隐晦些。

“不过……顾尘，我还是那句话，这仍然只能是一次不太光彩的商业竞争罢了。”

屠淡水强调道：

“我们是做了些手脚，让汤青锋能在芒果快速上位，并且趁机在芒果的资产里，动了一些手脚。”

“但是，我们跟卓家、胡家他们，并不是一路！我们对于张司令，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之前一时之间有联手的空间，做了一点点合作罢了。”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

顾尘冷冷一笑：

“我早就在这方面做过调查了。要是你们屠家还有这方面牵连，你以为你们还能安稳到现在吗？”

屠淡水听到顾尘这话，不由得感到一阵窝火：

他们屠家，也是京城堂堂顶尖大族，在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口中，居然好像是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般，简直就是对他们屠家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

想到他自打入京之后的满城风雨，想到强如卓家、胡家和监天司，在他面前也是连连吃瘪。又想到最近张云生跟监天司和巡捕总部闹出的种种冲突，让他心底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家伙，绝不是他们屠家所能轻易招惹的！

所以看顾尘的话，事情好像确实应该也就定性到此为止，尽管心底不太愿意承认，但是屠老是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得。

然而紧跟着，他却是听顾尘转而道：

“不过……我却是想错了。”

“对于你们这种家伙，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能纵容。”

顾尘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现在是真的略有点儿后悔，也觉得自己先前有些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