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便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谢祁安跟她翻脸时的那番话,便可见谢家人的立场。
所有人都当谢家跟陆修齐关系亲近,她却不以为然。
若真是阿音愿意委身陆修齐,为何离开长安一去不回?
前些时日,谢家大嫂传信给她,是要回杭州,问她是否同去。
她还未想好时,谢家祖父母带着谢秉文的儿子们就来了长安,之后谢家更是闭门谢客,不与朝中权贵来往。
还有,若孟津渡的事情当真是谢清宴的主意,为何事后谢清宴辞官。
虽吏部还没批,但是谢清宴已经赋闲在家多日,不再上朝。
这隐隐绰绰许多的事情,可窥见一丝端倪——谢家跟陆修齐的关系并不是外面传言那般亲近。
萧妱韫甚至嗅出了一丝异样的氛围。
这样的一封信传到蜀地,无非就是诓骗谢祁安回朝。
若他回来,只怕跟他三哥一样,也赋闲在家,困在长安,再也回不去蜀地了。
萧妱韫执,想到新婚夜谢祁安的那些话,她红唇微抿,落。
第二日萧敬之拿到信后,便准备带着圣旨上路了,只等着谢祁安离开蜀地后,他就可以靠着这道圣旨接手蜀地的军务了。
他出发之时,西府来人了,萧敬之一看是自己那位堂妹,谢祁安的夫人萧妱韫,客客气气的跟她着话。
“堂妹怎么来了?”
“我听堂兄今日去蜀地,想着让堂兄帮忙带些东西给祁安,他一个大男人,在那边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萧敬之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的关系如何,还当是恩爱夫妻,心想着,若是带上萧妱韫的东西,更有把握让谢祁安回来了。
“好,堂兄一定帮你带到。”
“有劳堂兄。”
着,萧妱韫将两个盒子送上,打开了其中一个道:
“这里面是一些乌头和藏红花,他之前在战场上有旧疾,藏红花活血化瘀,是他常用的,乌头也止痛,治他膝关节处的不适。”
萧敬之看了看,果然是一些药材,点了点头。
萧妱韫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锈了一个精致的香囊,萧敬之笑了笑,让人将这两个盒子收了起来。
萧敬之辞别了众人,上了马车朝着城外走去。
萧妱韫看着萧敬之远去,长舒了一口气。
只盼着他能看懂。
萧敬刚出城,便听着马车外有疾驰的马蹄声,随着勒马声响起,萧敬之的马车停住。
他撩开车帘去看,只见陆修齐此时一身黑色朝服,骑着马在他马车旁。
萧敬之赶忙下车,行礼问安。
“下官见过陆大人。”
陆修齐并没有看此时卑躬屈膝的萧敬之,只淡漠疏离的望了他一眼。
“听谢祁安的夫人给了你两个匣子,让你带去蜀地?”
萧敬之心中一惊,不过是一炷香之前在萧府门口发生的事情,陆修齐这么快就得知,可见朝廷上下的传言是真的。
他们这些百官都被江湖势力监视着,陆修齐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动态。
萧敬之以前的罪过陆修齐,此时他不计前嫌,萧敬之自然不敢再不敬,赶忙让人将那两个匣子拿上来。
“不过是堂妹担忧谢祁安的身体,让下官带了些上好的药油去。”
陆修齐目光淡淡,挑开了那两个匣子,他看了看,除了藏红花和乌头,并没有其他。
之后目光落在那个香囊上,他拿起那个香囊,左右翻看了下,并无任何的机巧,而里面装着的,也并非什么香料,而是一些当归。
女子千里送当归给丈夫,多是寄托相思,盼望早日归来,尤其是又这样装在香囊里面。
陆修齐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只言片字,才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