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云舒浅见男人并没反驳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王爷,趁着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咱们就早点散伙,各奔东西。”
“至于王爷要考证那晚臣女强上男人的事情,你若想继续便继续,臣女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间,云舒浅素手将自己胸前的“山包”,拍得“梆梆”作响。
那架势,看上去就仿佛在不停地强调“本姑娘要是在强上男人这件事情上,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容璟额角突突直跳,良久,薄唇开启:“云舒浅,本王念在你事出有因,可以暂且不追究。”
“王爷,您真是宽宏大量,宅心仁厚……”
云舒浅假惺惺的讨好话,才到一半,容璟话锋一转:“不过,王妃到底犯了欺瞒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回上京之后,王妃就在本王身边为奴为婢,等王妃赎罪完成,才能好聚好散。”
不容置喙的话音落下,云舒浅立马就炸毛地嚷了一句:“王爷,你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她好话都尽了,这龟毛男人听不懂人话吗?
“王妃莫忘了,本王的眼睛是为谁瞎的,这是王妃欠本王的。”
女人,你就老老实实地替本王生孩子,别的什么想头都不要有!
对男人心中盘算一无所知的云舒浅,一听到男人“为谁眼瞎”的反问,嚣张的气焰立马矮了半截。
她深吸一口气,干脆把话挑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爷失明臣女的确难辞其咎。”
“但俗话‘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王爷眼睛一日不好,臣女就要一直被限制人身自由?”
“实在的,王爷这种做法,很让臣女怀疑您是在碰瓷儿。”
铺垫完毕,看着男人似有暴怒的迹象,云舒浅连忙把自己最终意图抛出,虚以为蛇地假笑打起了商量。
“王爷,不如咱们各退一步。”
“臣女跟你回京为奴为婢,听凭差遣,但是,你得给臣女一个具体期限。”
“这个期限一到,无论您眼疾是否痊愈,您都得让臣女离开,如何?”
为了打消男人的顾虑,云舒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您放心,臣女有信心,在此期间,您的眼疾定然会痊愈。”
“要是运气好的话,不定咱们还没到上京城,王爷就……”已经重见光明了。
“一年为期。”容璟沉声打断。
孩子一出生,女人得亲自喂养,可不能饿着本王的孩子。
云舒浅杏眸闪了闪:“王爷,一年太久了,臣女孩子都出生了,到时候要走,母妃那边都不好,三个月如何?”
六个半月之后,身子还没那么重,万一有个什么突然状况,她还能从容应对。
“女人,莫要得寸进尺。”
“半年为期,不能再多了!”
算算时间,正好九个半月,距离临盆还有半个月,左右只要不把孩子生在王府,一切都好。
云舒浅言辞肃然,素手比划了一个“六”字,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直接拍板。
若男人再叽歪,她就不伺候了!
负责任这种事情,男人来干还差不多,她就一女子,扛那么大责任干啥?
再者,指不定有人想抢着往男人身边凑,她操的又是哪门子闲心?
两条腿长在她身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男人就算看她再紧,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想走想留不都全凭她一念之间!
“成交。”这女人是个不安分的,孩子能不能足月降生都是未知数。
九个半月,时间足够了,等本王的孩子出世,这女人还能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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