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沧澜猛的抬头,前方侍卫站成两排,人人手持火把。
把前路照的明亮异常。
“王妃大半夜,这是要去哪里啊?”
清冽的声音比呼啸的寒风更为刺骨,风沧澜下意识一颤,只感觉遍体生寒。
她目光机械化抬去,只见前方火光之外,一个挺拔的背影屹立在寒风中。
他身影微动,跨步而来。
走入光亮中,似来自黑暗,是黑夜的主宰。
暖色火光照的他的相貌一清二楚。
风沧澜面色一僵,双腿石化。
怎么……会!
宗正昱!
他不是应该醉酒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吗?
宗正昱一身暗红锦袍,暗纹流光溢彩,衬托的他整个人越发妖冶。
他嘴角噙着和善微笑,手中捻着紫檀佛珠,步步走来。
每走一步,风沧澜就感觉心尖颤一下。
那一步步,似踏在她的心尖,让她呼吸困难。
“澜儿?”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风沧澜惨白的脸上,语气温柔缱绻。
这一声温柔到能溺亡的话,让风沧澜汗毛炸起,血液倒流。
“冬夜寒冷,澜儿怎也不注意些。”宗正昱将风沧澜耳畔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撩到耳后。
从旁边问道手中把黑色大氅搭在风沧澜的肩膀上,语气柔和,“澜儿若是风寒了,夫君会担心的。”
脖颈一圈黑色狐狸毛,越发衬的风沧澜苍白的脸。
她定了定心神,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王爷怎么在这呀。”
宗正昱笑容清浅,“夫君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是被澜儿灌酒后,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风沧澜脸色更加难看。
宗正昱似没发现一般,捏了捏风沧澜的脸颊,“澜儿不知道吗?为夫我,可是素有千杯不醉的称号。”
“你……”风沧澜瞳放大,全身冰冷。
看着宗正昱满目不可置信。
宗正昱装醉?
为什么?
发现她的计划了?什么时候!
果然是千年的老狐狸!
“真是可爱呢。”他轻轻捏了捏风沧澜被风吹的冰冷的脸蛋,“那么,澜儿深夜是准备去哪里呢?”
“嗯?”宗正昱语气和善,循循善诱。
风沧澜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般,后退半步。
“疯子!”
宗正昱要疯,她可没时间继续陪着玩。
“啪!”
“哒哒哒。”
佛珠手链忽的断开,紫檀木佛珠散落一地。
宗正昱和善温柔的微笑逐渐变的扭曲骇人,狭长的凤眸暴戾翻滚。
“疯子?”他笑令人发怵,盯着风沧澜狂笑不止,“我是疯子。”
“我就是疯子。”
“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我这个疯子。”
宗正昱阴翳的眸子闪烁着很辣,修长的手指一把掐住风沧澜纤瘦的脖颈。
将其抵在大门上,不断收紧。
看到这一幕,徽羽眸色一冷,刚有动作就被宗正昱一掌打在三丈之外。
“想走?”
“你当逛大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咳咳……”风沧澜搂着锦盒的手缩紧。
草!真他妈疯了!
“那就去死吧!”宗正昱猛的缩手倒在三丈之外的徽羽咳血不止,“姐!”
“宗正昱!我草你大爷!”被迫放弃锦盒,她两只手拽着宗正昱的手臂一扭。
宗正昱吃痛松开。
风沧澜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沿着府门下滑。
问情问道以及四周的侍卫,看着风沧澜脖子上一圈紫色的掐痕心里那个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