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太子,您没事吧?”
后面一阵声音骤然响起。
君时瑜戾气翻滚的瞳仁一滞,随后骇人气息烟消云散。攒紧的双手缓缓松开,额角跟手背的青筋慢慢退散,转身看向话之人。
灰白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清润如风的浅笑。狭长的狐狸眼上翘,眼梢噙着温润之色。
对上君时瑜的视线,使臣心头一颤,后脊爬起一抹寒意,冷汗涔涔。
君时瑜平时都是阴郁孤僻,双眸素来无神采,现在突然笑还笑的那么温和,又有那病态惨白的肤色衬托,更是让人觉着毛骨悚然。
“无事。”君时瑜温声道,凉薄无情的声音强加一股温和,更是让人全身不适。
使臣唇角僵硬,额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臣观时瑜太子脸色有些白,需不需要请大夫?”
“不必。”君时瑜浅浅一笑,谦逊有礼,“都是老毛病了。”
话毕,君时瑜转身直走,进入厢房。
见君时瑜进了厢房,使臣才悄然抹了一把冷汗。
今日的时瑜太子有些奇怪……
使臣揣着疑惑离开。
厢房内
君时瑜背靠房门,放下遮挡眼睛的手臂,灰白色的唇勾起一抹戾笑,“跟我抢?”
暮色将至,夜幕降临。
厢房中,风沧澜看着宗正昱端回来放在桌上,还在冒热气的药颦眉。
“咳。”她清了清嗓子,“这个药不喝了吧?”
正事你不做,钟情于那档子事!
不太符合你人设啊。
宗正昱撇了一眼药没有话,直接就站了起来走向床榻。
风沧澜瞳孔一缩,麻溜换地。
来了来了!秋后算账来了!
她去吹彩虹屁,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秦冕手下留情。到底,那也是为了水晶兰为了宗正昱!
见风沧澜逃开宗正昱没有去追,落座床榻,撩开眼帘,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过来。”
“昱昱……”风沧澜打算卖惨一波,然后蒙混过关,然而对面并不给这个机会。对风沧澜可怜又惨兮兮的眼神,毫无动容,“过来!”
相比刚才,声音更重。
风沧澜一颤,搅动着手指蜗牛速度挪过去,粲然一笑,“昱昱。”
“澜儿崇拜的人还挺多。”宗正昱抬眉看着她,目光深沉、眸如点漆。
风沧澜一抖,赶忙搂住宗正昱的臂膀,又是撒娇又是卖乖,“没有的事,澜儿从始至终崇拜的就只有夫君一人。”
“夫君是澜儿的天。”
“呵。”宗正昱灿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风沧澜的下巴,低头在她朱唇上亲了一口,暗含警告的声音响起,“希望你这张嘴没有骗我。”
“我骗谁也不能骗夫君啊,不可能骗夫君的。”风沧澜急着表忠心,完全忘记了之前谎话张口就来。
果然,她此话一出宗正昱冷锐的目光扫来,“澜儿骗我的事还少?”
风沧澜面色一滞,尴尬的不行。
随后管理好表情,搂着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娇软的声音绵长,“澜儿那是善意的谎言,出发点是好的。”
她笑眯眯的着,搂住手腕的手改去牵手,刚碰到感觉手感不对抬起来一看,“你受伤了?”
看着宗正昱手背破皮破口,风沧澜转身去找药箱,也想起来了这手背的伤是在赛场上搞出来的。
拿着药箱回来,她把伤药取出来,“手伸过来。”
宗正昱凤眸微抬,按照风沧澜的意思伸过去。
风沧澜一边上药一边叨叨絮絮,简直就是老妈子本人,“你你,跟谁生气呢?还打门。”
“疼的是你自己。”
上完药,她用手帕包扎,“瞧瞧这多好看的手,让你给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