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是我第一次杀人,他撕烂了我的衣服,我就用早就磨的尖锐锋利的簪子撕烂了他的脖子,我至今仍能清楚的记得那滚烫的血飞溅到我脸上的热度,那是我见过的最肮脏的东西。但我欢喜那种想害我的人没能成功却还被我弄死的感觉。
是以,我带着一身的血,踉踉跄跄的跑到州府去,连夜杀了所有参与水祭的州府官员。
我看见房间里堆满了朝廷的救灾款,真金白银几乎晃花了我的眼睛,那是用来稳固堤坝的,也是用来济民救灾的,却都被他们中饱私囊,却拿别人家女儿和孩子的命,去讨好一个莫须有的河神。
他们根本没料到我早就悄悄的从巫师那里偷了秘笈习了武功,也未曾将我这么一个随时可以被他们捏死的“煞”放在眼里,是以,在他们嘲笑的目光中,我轻而易举的就杀死了他们。
九名州府官员,死的面目狰狞。
我成了真正的“煞”,要人命的“煞”,被下到大狱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不怕死,我更怕活着,看不到希望的活着,也不知自己活着到底有何用。
直到临刑的前一日,有一人黑衣墨发,来到牢中,与我道——若是我能在他的剑下走过三招,我便能活,像个人一样的活。
我生出来就成了“煞”,我不知道像是人一样的活是什么滋味。他给了我解释——便是可以杀你觉得可杀之人,且不必受到任何的责罚;便是你可以护着你想要护着的人,并且有能力护住;便是做你真正欢喜做的事情,不必受到任何的限制与束缚;便是你即便是做一个“煞”也能成为谁都无法轻视、嘲讽、奚落、嫌弃的人;便是你能让这青州府,再无水祭,清白的女子与新生的婴儿再不必枉死!
他的前面那些话,那时我是听不太明白的,但是最后一句让我眼里有了火焰。
我最恨的便是水祭,若是能再无水祭,莫只是在他剑下走过三招,便是马上就要了我的命,我也甘愿。
然而,他只用了仅仅一招,就将我打到吐血,站立不起。
“你太弱了。”他扔给我一本书册,就走了。
第二日,换了一个人过来,叫“寒”,我废寝忘食,日夜苦练,终于在第七日的时候,在烈的手下走过了三招,第八日的时候,又换了一个人,叫“冷”,我练到第二十日,在冷的手下走过了三招,随后,来的人叫“烈”,我练到第六十七日,方才勉强在“烈”的手下过了关。
“你虽是个女子,道是个练武的奇才,不过两月有余,便能有这般大的进步,可即便是你能在我手下过了三招,亦受不住主子一招,寒和冷都不能,我亦不能。然,你运气好,主子这几日心情不好,不欢喜动剑了,便算你过关了吧,跟我来。”
很显然,那人放宽了对我的要求,我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嫌自己不够努力,也有满腹的疑问与各种矛盾,然,我还是跟着“烈”走了,我想再见一见那人,问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
出了大狱,我才知道,青州府早就换了天日,不过两月有余,那被州府官员称之为十年都修不好的堤坝被加固且拔高了两倍,所有心思不善的人悉数被斩杀,愿意勤劳重建家园的人也早就将家园建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了。
那些曾经化成了滩涂、沼泽的地方,都变成了良田,谷粒被种下去,长出了嫩绿的苗……我从不知晓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化腐朽为神奇,这比巫师的河神还要神通广大……
后来,我才知道,做这些事的人是轩辕最年轻的摄政王,过了青州府,就是与敌国的边疆,之前澜江几次决堤,竟也有敌国做的手脚,是以,他拍了并将去解决敌国的袭扰,自己留在青州,先解决水患。
再后来,我上了战场,与“烈”“冷”“寒”一起卫国护疆,立下大大的功劳,终觉得自己活着有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