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顾不得耽搁,忙拿出上好的金创撒上,当下他能做的也只能先止血。
待简单包扎好,看着榻上乖巧安静的任他摆弄的少女,燕少淳的眉头紧紧地拧起,眸里没有半分他念,有的只是阴晴不定。
少女安静的就好像睡着了般,没了平时的张牙舞爪,也没有了平时的凶悍。
此时却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着令人怜惜的揪心。
她总是一次次的打破常规,超出了他的判断。
很快明嬷嬷来了,原本准备行礼的,可一眼看到榻上的临千初,明嬷嬷心中当即一跳,“主子,王妃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燕少淳见到自己的乳娘才神色微缓了些,站起身,神情上却是如常,又像是在陈述事实,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我伤的。”
“啊?”明嬷嬷一脸懵逼,感觉脑袋都一抽一抽的疼。
这早上俩人就掐了一架,好不容易一起进宫了。
这怎么回来的时候就躺了一个?
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昏迷,并未留意其他,不免劝道:“王妃看着混,其实性子烈,王爷年长王妃,几句软话也不丢人……”
明嬷嬷絮絮叨叨的,看到被角有些凌乱,自然的就要为她整理。
燕少淳忙出言阻止 “别动,她腹部有伤。”
明嬷嬷顿时震惊,腹部有伤?
这才从胡乱堆放在一旁的红色衣裙中看到隐约的血迹,面色一变,“王爷,您,还,还伤了王妃?”
燕少淳蠕动了下唇瓣,并未解释,而是起身道:“嬷嬷守着她,我去看看刘御医来了没有。”
也不等明嬷嬷应答,他起身便出去了。
明嬷嬷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少女,眉头都皱出了川字,但她没看到伤口,也不知到底伤在哪里了。
只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这二人八字不合,不由有些犯愁。
没过多久,燕少淳就带着刘御医走了进来。
亲自坐在榻边掀开临千初伤口处,一旁的明嬷嬷这才看到伤势,当即吸了口冷气,震惊的看着燕少淳,老眼中有着责备,但有外人在,她只紧紧地抿了唇没有话。
刘御医也不由有些惊讶,顺嘴道:“怎么伤成这样?”
燕少淳不给他们发问的机会,面色微愠:“还不快医治?”
“是。”刘御医应了声,但不明情况的他还是道:“王妃的伤势虽要不了命,却也不轻,这贼人好恶毒,竟然伤在了腹部,将来怕是……”
燕少淳心头一紧,“怕是什么?快……”
水蓝帐顶,同色床幔,处处都充满了男性的气息。
临千初醒来的时候有些犯迷糊,脑袋好像生锈了般,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谁之感。
看着帐顶的临千初的记忆开始复苏,脸一下就扭曲了。
他奶奶的,她和这臭男人到底是修的几辈子的孽缘啊???
想想怎么感觉每次醒来好像都在那个恶毒的男人房里?
就在这时,床幔一挑,一个面色普通的婢女看了过来。
十六七岁的年级,穿着一身二等丫头的服饰,相貌很普通。
普通到仍在人群中难以找到。
见她醒了,她超常规的没有欣喜,也没有大呼叫,更没有厌恶。
还很是规矩的福了福身,随后将床幔挂好后才问:“王妃先喝药还是先喝水?”
可能太过规矩,显得很是木讷沉闷。
临千初见她陌生,又拧了下眉,“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吟。”
临千初特意想了下,可在对燕少淳少之又少的记忆中,怎么也不记得他的院子里还有过秋吟这号人物。
事实上,燕少淳的院子里没有几个婢女,好像除了青夏,剩下的也就几个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