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道人当即冷笑一声,“门主夫人,好大的威风啊,我徒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喝,你就算是要冤枉人也要问问老夫才行!”
临千初也没想到,她正站在一旁看热闹,转眼就被花琼蕊这毫无征兆的将矛头指向自己,也被气笑了:“门主夫人出这句话自己不觉得牵强吗?还是将在座的众人都是眼瞎的?”
阿念淡淡的开口道:“相信太上护法心中自是有数的,夫人不如问问太上护法的意思。”
虽然儿子看着很惨,可花琼蕊还是在这期间为儿子把了脉,儿子并无内伤,松了口气的同时发难临千初,就是怕太上护法发难儿子。
可她却忽略了太上长老,被这么一质问,哪里就一时找到反驳的话?
汤流年连忙上前连连作揖,“太上长老,太上护法息怒,夫人她只是看到儿子这般模样,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的,请看在夫人一片爱子心切的份上原谅夫人……”
朱鹤那双老眼中红丝弥漫,里面的死气浓重了几分,猛然将身前的桌子掀翻。
一阵乒乓乱响,汤汤水水的迸溅了汤流年的衣摆和鞋面上都是 ,他却一下没动。
朱鹤“一句爱子心切就想掀过去?门主不但教子无方,就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我看你最该反思一下的是自己的能力!”
汤流年面色一下就难看起来,身为门主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话。
即便是太上护法。
过气了而已,却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给他没脸,让他心中一下就蒙上了阴霾。
“是是是,稍后,我一定关起门来严加管教。”汤流年一脸的谦卑,更是一脸受教的模样。
然而,却并未平息朱鹤的怒火,她阴森森的道:“门主这样有失公允啊,别人动不动的就要被关入戒律塔,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关起门来自己管教了?老身只问,门主就是这样服众的吗?”
汤流年目光一缩,“太上护法也教训了红昧……”
他本来想问,还想怎么样的。
可他太了解朱鹤的为人,这句话若是出来,只会令朱鹤更加发疯,他生生的将这句话憋在了肚子里。
朱鹤登时大怒,“你真觉得是教训了?老身若不是反应快,那酒壶就砸在老身的头上了,这是什么,门主难道不知道?”
汤流年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朱鹤的目的了。
他当然不能让妻,子进戒律塔,咬了咬牙,“我们灵虚谷一向以宽怀为主,至人死地不是目的,若是三日下来,恐怕姣颜难以活命,想来这一天一夜,姣颜也受到了教训,她本就是太上护法您的徒孙,理应由您来管教,不如现在将她放出来可好?”
太上护法眯了眯老眼,“既然门主都如此了,老身也不能不近人情,如此,门主就带着你的夫人和儿子关起门来好生管教吧。”
汤流年一脸的谦卑,“是,是……”
朱鹤就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就往外走去,临走前还没忘记胥糯糯。
这酒席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气氛,闲云道人咳了声,对看热闹的临千初道:“乖徒啊,我们也不要在这里讨人嫌了,明日随我去浮生岛,免得,有人看我们不顺眼,往我们身上随意的泼脏水。”
“太上长老严重了,还请太上长老息怒……”汤流年狠狠的看了一眼花琼蕊,涎着脸皮团团作揖,连声赔罪。
临千初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随着闲云道人走了。
路上,临千初问闲云道人,“师尊,我们真的回浮生岛吗?”
闲云道人声音里多出了几分沉重,“回去,还要立即回去。”
临千初还要开口,手一紧,被阿念悄悄握在了手里,她面颊一热,有些做贼的心虚感。
好在在师尊和其他人的后面,才没有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