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尉迟瑶头戴面纱,漫步进来。
不同于之前的嚣张跋扈,她一袭碧水色束腰拽地襦裙,衬托她越显温婉之态。
“臣妾见过皇上。”
“容妃?”
楚煜凤眸一冷,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你藐视中宫,不在宫中反省,还敢出来招摇?”
“皇上……”尉迟瑶在目睹男人卓越的风姿之后,只恨不能眼睛都贴在他身上。
如今被落面子,瞬间将怒火发泄到苏澜身上。
她克制住满腔恨意道,“臣妾自知冲撞了皇后娘娘,心中愧疚难安诚心悔过,不料皇后娘娘却暗中谋害臣妾,臣妾也是不得以才来求皇上主持公道!”
什么?
众人对她的话又是一惊。
一旁的薛媚率先沉不住气了,落井下石,“容妃姐姐这是什么话,臣妾为何听不明白?”
“哼,你当然不明白。”
位首其中的萧太后冷呵一声,“来人,端进来!”
随着她一声令下,宫女手持托盘进来。
那托盘之中,放置的正是一枚被扎满银针的人,上面赫然是容妃的生辰八字!
“这……这是压胜之术。”叶婉茹掩唇娇呼,几乎掩藏不住眼底的讥讽之色。
她还没出手,不想苏澜就自己作死。
要知道,宁国最忌讳的便是压胜之术。
前有废太子身受巫蛊之害,被冤惨死,但凡触及无不株连九族!
如今她触及了皇室逆鳞,就算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难逃一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苏澜面无表情。
原以为萧太后利用萧离音陷害不成,会知难而退。
倒是没想竟联合容妃以压胜之术陷害她。
只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
“皇儿,哀家原本顾惜皇后的脸面,不想将此公之于众,谁知皇后巧言令色,几度忤逆哀家,毒害妃嫔不知悔改。”
“事已至此,哀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萧太后一脸痛心疾首,深明大义道。
那模样,仿佛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可纵使她再痛斥又如何,首位上面色阴沉的帝王,却丝毫没有动摇之色。
反而在触及那扎满银针的人时,眸光冷了几分。
“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纵使冲撞了皇后娘娘,却没想到她如此狠心,不惜以压胜之术诅咒臣妾!”
似担心他不信,容妃忍受满腔的屈辱取下面纱,“臣妾如今的面容彻底毁了,日后只怕是再难有转圜之地了。”
众人触及她可怖的脸颊,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肤若凝脂的面颊上蔓延了无数黑斑。
透过黑斑,隐约可见细微的幼虫蠕动。
“这,这是……”
叶婉茹一惊,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纵使厌恨容妃,也不可对她下如此重的手啊!”
“是啊。”薛媚紧随其后附和,“女子的脸何其重要,如今容妃姐姐被毁了容貌,这不是叫她去死吗?!”
萧离音本就因为被灌了绝子汤对苏澜恨之入骨。
如今见容妃也被毁了容貌,一时间不由生出惺惺相惜,同仇敌气之感。
“皇后娘娘好狠的心,您毒害臣妾无子便罢,竟连容妃姐姐也不放过!”
完,她哽咽红了眼眶,豁出去道,“皇上,求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严惩皇后娘娘!”
众人齐呼出声,显然一副不将她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模样。
萧太后见状,仿佛已经看见苏澜被废的下场。
只是当她看向苏澜时,却见她镇定自若冷笑起来。
“容妃这话可笑至极,难道仅凭这些东西就这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在本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