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远怔住,呆滞了好几秒,才有点慌张的眨眨眼,不敢看宁承旭。
他的心虚都写在脸上,宁承旭甚至不需要多问,“早上出门前我怎么跟你的,下午要跟老师学《赛马》后半部分,结果你当耳边风,玩了一整天?”
“粑粑,今天是因为……”
“不急,吃完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找借口狡辩。”宁承旭沉声打断。
嘤嘤——
宁肆远最讨厌进宁承旭的书房了,每次不是挨训就是挨揍。
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因为晚上要去粑粑书房这个噩耗,一扫而空。
宁老太太将宁肆远的紧张看在眼里,解释:“承旭,今天下午是我让肆不用学钢琴,念念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两个孩子多玩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宁承旭面色凝重的看向老太太,“奶奶这是溺爱,只会助长他的惰性。”
“五岁的孩子,本就是玩闹的年纪,除非肆自己喜欢学习,愿意学还差不多,他既然想玩,你就让他玩吧。”
“他如果一直贪玩,只会越来越沉迷享乐,不思进取,奶奶这不是对他好,是在纵容他,害他。”
他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宁老太太讲道理讲不过他,只能退一步:“我是他亲的太奶奶,我还能害他?作为长辈,我就不能做回主?”
他不话了。
宁老太太又有了气势,“何况,哪有你得这么严重,钢琴课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课程,也就一个下午没练而已,你别题大做了。”
毕竟是长辈,当着儿子的面,过分指责宁老太太,这是不应该的。
宁承旭没再反驳,给了台阶下,“宁肆远,这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事先安排的课程必须好好上,否则我算你逃课,后果自负。”
肆远那张奶包脸快皱成苦瓜了,手连忙挥挥,脑袋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敢了不敢了,宝宝一定听粑粑的话,好好上课。”
粑粑居然要算逃课,他怕死啦。
逃课是粑粑坚决不能容忍的大问题,几个月前他就有过一次经历,至今记忆犹新。
学跆拳道课的时候,他耍了聪明,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跑到厕所去玩水,玩累了就在厕所睡着了。
后来整个宁家的佣人找了他半个时,被粑粑知道后,屁屁都快揍成八瓣咯,还被拎进书房里,罚站反省了一个时。
他哭哭唧唧的陈诉错误,保证再也不敢了,粑粑才肯放过他。
逃课,他绝对不敢的,除非他自己不想要屁股君啦。
“吃饭。”
宁承旭脸色平淡,修长好看的手快速剥完一整只虾,放进宁肆远碗里,“拿筷子夹着吃,筷子用不好,就夹慢一点。”
“宝宝知道啦!”
宁肆远的手拾起筷子,眼睛泛光的盯着碗里的虾,戳了戳,“粑粑,你忘记蘸酱啦。”
蘸了酱的白灼虾才好吃~
宁承旭沉默,没什么表情的夹走他碗里的虾,替他蘸了酱再放回他碗里。
虾肉鲜嫩,蘸酱后更是很有滋味,宁肆远特别喜欢,“宝宝还要。”
宁承旭刚喝一口汤,就默默放下勺子,继续给他剥虾。
宁老太太在旁边看着,“承旭,工作累了一天,你自己都没吃几口,你先吃饭吧,让我来给肆剥。”
“我还好,奶奶不用管我。”
因为要算宁肆远吃虾的数目,他坚持亲自剥虾。
他身前的盘子里越来越多的虾壳,宁肆远吃得很开心,嘴角都是酱渍。
剥完第七只虾,宁承旭停手,眼神示意佣人端走桌上那盘还剩了一半的虾,眼不见为净。
看着超喜欢吃的虾被端走,宁肆远不明所以,“粑粑,宝宝还想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