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汽车后座上,夏楚头磕在车窗上,眼睛看着车窗外的树木急速后退着,心底一阵烦躁不安。
想着回到平城之后,她应该怎么面对平城的一切。
爵铭总是不断的,她爹娘的死和爵镇南无关;即使是没有任何证据,语气却依旧坚定如铁。
难不成,她爹娘的死真的另有蹊跷?
一直以来,她把爵镇南当成她的杀父仇人,因为当时的时间点、再加上爹娘身上的子弹等种种证据,都直逼爵镇南。
再加上傅仲对她无比确定的,她爹娘就是爵镇南杀的,军政府的子弹是外人不可能拿得到的。
再加上那时她太过伤心,所以连查都没有查,就自动把爵镇南视为她的仇人。
可现在看爵铭的语气这么坚定,她又有些疑惑了。
虽然爵铭所的疑点漏洞百出,证据也模棱两可,但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
按照爵镇南的性格,如果他想要杀一个人,没有必要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会直接让人去她家里把她爸妈给杀了;或是把她爸妈抓到军政府去审讯……
想到这些,夏楚不由得眉头紧皱,缓缓闭上眼睛,想象着她自从穿越到民国时期,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人和事。
挨个过滤,看是否有她得罪过、却又被她给忽视掉的人!
爵铭坐在后座的右边,看着夏楚缩在最左侧的角落里,有种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感觉,剑眉一皱,一脸不满!
抬眸看了眼前方,恰好看到不远处的火车站;长臂一伸把夏楚揽到怀里,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沉声道,“到了,下车!”
夏楚猛地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着前方的火车站,拧了拧眉,随着车辆缓缓停下,便和爵铭起身下车。
孙宾则从后备箱拿出行李,紧跟在两人身后朝着火车站内走去。
不得不,爵铭算计的时间分毫不差,他们刚下汽车,就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火车长鸣声。
听到这个声音,夏楚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爵铭,眼中闪过一丝祈求,“爵铭,真的不能再等一等吗?我只想去看顾南川一眼……”
这件事她早晨就和他商量过了,他当时只回答了两个字‘不行’。
可她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就只是想去看看他,仅此而已。
那日,他不仅在冰河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被巨大的冰块砸到了头,还被爵铭用力给锤了一拳。
她想,他一定是生病了,只是不知道严重程度。
所以她有些担心他,只想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已。
再次听到夏楚提起顾南川,爵铭五指瞬间紧攥了起来,愉悦的心情陡然被怒火所替代。
转头对上夏楚的目光,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依旧是那两个字,“不行。”
着便猛地拉了一下夏楚的手,脚步也不禁加快了起来。
这就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她明明在他的身边,可她的脑子里却全部都是顾南川!
是担心他的身体,想确定一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可她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他哪里知道,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人,凭什么总是担心别的男人。
越想越生气,爵铭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有种想要带着夏楚尽快离开北方的感觉。
总觉得,只要上了火车,他就阻隔了她和这里的一切,同时也包括顾南川。
嘴里也忍不住命令道,“夏楚,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提起顾南川!”
她每提起一次,他心里的怒火就会加上一分,就会后悔在闵江上没有杀了他。
而且,只要她一提起顾南川,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狠狠教训她一顿,只是现在在竭力隐忍着他的怒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