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张妈拿着雨伞跟了出来,再次劝阻道,“今夜会有大雨,还是在少帅府住上一夜吧!”
“不住了,”夏楚面色平静,懒散地走到后座上坐了进去,扭头看了眼面前的少帅府,讥讽一笑,“在这里我怕睡不着!”
被一个高级段位的绿茶那么惦记,她怕睡着的时候都会被陷害,还是回去的好!
想着便把门砰的关上,阻隔了张妈的好言相劝。
由于来的时候是孙宾开的车,现在孙宾送爵铭去了医院,张排长主动做起了夏楚的司机,对着张妈安抚道,“张妈你放心,我会安全把夏姐送到家里的。”
转身走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朝着爵铭家里的方向开去。
夏楚端坐在后座上,头磕车窗上面,眼睛看着倾注而下的雨水,脑海里却是想着爵铭最后离开的眼神,伤心之色溢于言表。
自从爵铭对她解释过白莲的来龙去脉,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对白莲的感情,只觉得对她是愧疚。
即便是白莲心术不正,她也极其相信两人之间的清白,从不会怀疑爵铭。
而她也始终认为,在一段感情当中,两个人只有彼此信任才不会产生隔阂。
可经过了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她忽然明白了,俩人之间要想建立高度的信任感,前提是不要有人在中间从中作梗。
一开始和爵铭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在初恋阶段,认为甜蜜不已也只是因为没有考虑过家庭因素。
直至后来都督的介入、白萱萱的插足,顾南川的强势进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矛盾,两人之间的感情开始分崩离析。
而现在的白莲,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是还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但她有种错觉,她和爵铭的感情会变成一地的玻璃渣子,再也无法复原到原本的状态。
见夏楚从坐到车上就一直萎靡不振,张排长心底无限感伤。
这又是怎么了?
夏姐刚回来,和少帅也刚和好如初,怎么又开始闹上了?
那个白莲又是什么情况?
浑身是血不,还不断地夏姐心狠,少帅心狠……
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只是长叹口气,替夏姐和少帅这摇摇欲坠的情感担忧。
透过后视镜再次看了眼后座上的夏楚,当看到她湿透了的衣服时才蓦然想起了什么,忙扭头往身旁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可以让她避寒的衣物。
把汽车缓缓停靠在道路旁,伸手解开军装外套往后递去,“夏姐别嫌弃,先披上属下的衣服,别感冒了!”
而夏楚却始终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态,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动弹,心寒齿冷地想着爵铭现在在做什么?
白莲又和他了些什么?
为什么白莲会知道她和爵铭之间的那些私房话?
那个时候,家里只有她和爵铭两个人,不可能会被人给偷听了去的!
那这样的话,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闭眼拧眉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陡然一睁。
窃听器?
他们房里会不会有这个?
“夏姐,”见夏楚愁眉苦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张排长拧了拧眉,上前把衣服朝着夏楚的身上披了上去,“冒犯了,属下……”
“轰隆隆——”
“啊——”
张排长未完的话被一阵电闪雷鸣声给打断了,其中还夹杂着夏楚惊吓的叫声。
夏楚立即双手抱住膝盖往后座上躲藏着,头埋在上双腿之间捂住耳朵,抵抗着那震耳欲聋声音。
原本黑漆漆的夜空被闪电映射得忽明忽暗,天空中怒雷击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只天狮正对着凡间咆哮着,又仿佛像响彻云霄的炸弹声,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