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在床上蜷缩着的夏楚,此时她的额头上、身上已经溢出了许许多多的汗水,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比原先更加惨白了一分,浑身全都被汗液给浸透了。
顾南川伸手拨开夏楚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把那张病态般苍白的脸尽数露了出来,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掌几乎在颤栗,眉心紧锁在一起,心底一阵天人交战。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两下子,所针灸止痛的方法,他在北城的时候早就听过。
照目前看来,针灸确实是最好的方法,既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又能减轻她的痛苦。
可若是这样的话,她的身子不就被别的男人看到了?
女人的名节,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如果这件事儿被传了出去,夏楚肯定会被人的体无完肤。
虽然他不在意,但并不代表夏楚不在意……
可若是不针灸,就要用大量的镇定剂;现在她身上本来就有毒素,若是再用这种猛烈的药,肯定会对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
与生命相比起来,名节也就没有那么重要。
一想到这一层,顾南川当机立断,“给她针灸吧!”
秦时瑞本来也只是提议一下而已,当话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毕竟,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要给他的妻子针灸,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正当他想去拿镇定剂继续打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句,‘给她针灸吧!’
秦时瑞迟缓地转了转脑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给她针灸,”顾南川拧眉看向眼前的男人,声音是笃定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现在、立刻、马上给她针灸。”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的这个决定,夏楚的身子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要让眼前突然蹦出来的男人给看了,他简直有要杀了这个男人的心。
可为了能减轻夏楚的痛苦,他只能这么做。
“额,”看出了顾南川眼中的坚定,秦时瑞也没再什么。
起身走出了包房,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
打开卡扣,看着里面放着的手术刀、镊子、纱布等各种医用品,从里面拿出针灸包放在床边。
低头看了眼依旧蜷缩在一起的女人,和身旁满脸冷意的顾南川,见他完全没有动手给她脱衣服的打算,拧眉安慰道,“医者无性别,你放心,在我的眼里她和一条咸鱼没什么差别。”
在国外,他经常给女人针灸。
只是国外的女人思想开放,露个背不觉得有什么。
顾南川心里本来就憋闷着,被秦时瑞这么一,心底的闷气更甚。
眼神凌厉的地瞥向他,削薄的唇角勾着冰寒的冷意,语气中夹杂着冰屑,“咸鱼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秦时瑞一时语塞,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有些无奈。
他从没肖想过好吧!
垂眸见顾南川整张脸都给皱在了一起,依旧没有动手给女人脱衣服,秦时瑞忍不住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不是不在意么,现在这么矜持扭捏又是闹哪样。
听到秦时瑞这句‘脱衣服’、顾南川才蓦然想起了什么,摁着夏楚肩膀的手掌紧了一紧,喉结一阵干涩。
抿唇犹豫片刻,对着秦时瑞抬了抬下巴,“你去叫乘务员来!”
“????”被顾南川这句话给搞蒙了,秦时瑞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叫乘务员?”
看到他脸上的苦涩,想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给女人脱衣服的意思,秦时瑞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和她不是夫妻?”
顾南川没有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这下换秦时瑞进退维谷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两人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