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深和藤井野治一直谈了两个时,期间夏楚为了证明自己对两人的谈话内容毫不在意,起身去了趟厨房亲自切了些水果。
又拿了一本厚厚的书盘腿坐在藤井野治身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地还会递给藤井野治一块水果,看起来怡然自得。
其实,夏楚对于藤井野治的具体行动内容毫不在意,因为她会在藤井野治动手的前一天让爵铭和顾南川率先动手。
而她呆在这里的原因只是想知道其他联络点的具体地址、和东瀛安插在军政府内的其他人。
只有拔掉这些人平城才会回归安宁,也让藤井野治没有撤退可言。
直至最后,夏楚看累了、听烦了,歪头倒在藤井野治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看着夏楚熟睡的侧颜,藤井野治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眼底闪着一股精明的暗芒。
相信夏楚是真,但他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这件事儿太重要了,若是被她将消息给传了出去他们多年的筹谋将会功亏一篑。
为什么能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这些事情,因为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和夏楚了,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会分开。
无论是白日还是夜晚两人时时在一起,她就算是有异心也没方法将消息传送出去。
直至中午十二点时陈水深才起身离开。
房门一开,夏楚顺势睁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带着刚睡醒的娇甜,“谈好了?可以吃饭了吧,我饿了!”
“可以了,”乱了乱夏楚的头发,藤井野治牵起她的手走出了书房。
……
接下来的两日,藤井野治几乎与夏楚形影不离。
一起看书,一起下棋,一起插花甚至是一起做任何事情;晚上依旧在一间卧室里睡觉,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沙发上。
凌晨一点,夏楚睁着大大的眼睛心底焦急的厉害。
直至此时她终于明白了藤井野治的用意,除了洗澡、洗漱的时间,两人就像是连体婴一般分割不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还有三日藤井野治就要动手了,若是她再不通知爵铭和顾南川,那事情将不堪设想……
越想越焦急,夏楚轻轻翻身观察着沙发上熟睡的藤井野治片刻,咬了咬牙,动作轻柔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藤井野治面前蹲下身子,认真观察着他到底有没有睡熟。
如果这个时候有迷药就好了,直接将他给迷晕她就可以出去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对上夏楚疑惑的眼睛、藤井野治语气沉沉,“干什么?”
“啊,”夏楚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看着藤井野治漆黑的双眸,像是藏匿在深夜的孤狼。
夏楚扶着地板起身,声抱怨道,“吓死我了,话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吗?”
藤井野治起身坐起,凝视着蹲在地上的夏楚,眼底闪烁着不同以往的狠厉,“你不睡觉大半夜跑我这来干什么?”
难道是想杀了自己……?
知道藤井野治的疑心病很重,自己只要做的一丁点儿不对他就能联想出无数可能,所以这个时候不是随便一个理由能糊弄过去的。
夏楚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地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我有点儿害怕……”
“还有三日就要打仗了,我们现在是在平城,周围全是华国的军兵,若是一个不心我们两个交代在这里怎么办!”
“都怪你,当时我就不应该去书房的,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后害得我两日都没睡好,晚上做噩梦不白天也休息不好,整颗心七上八下的……”
藤井野治早就知道夏楚这两日没睡好,以为她在捉摸其他事情,没想到是在担忧两人的安全。
藤井野治勾唇一笑,抬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