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恨恨瞪了他一眼,“皇上这样的话,不觉得亏心吗?
世上再没有比做皇帝的更薄情冷血了,你宠幸宸贵妃的时候,大概忘了臣妾和三皇子了吧?
这宫里呀,最不缺的就是娇艳年轻的美人了。
哦,我记得燕王妃过一句话,这宫里的美人,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你没亏待我?
哪儿来的底气呀?
你问问这满殿的嫔妃,有谁能是真的爱你的?
又有谁是你没有冷落过的?”
梅妃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的疯狂,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温婕妤,你跟郡王,无非偶然见了几次面,就被他怀疑,贬为美人,娘家都受牵连,要不是澜贵妃帮你,现在这宫里,不定又多一个冤魂。
澜贵妃看着最受宠,可宸贵妃在的时候,可没少给你脸色瞧,你不也得忍着吗?
更别皇后了,这么多年,伏低做,被太后训孙子似的打压,哪儿有一点儿皇后的尊荣?
换做是我,我也毒死这个老妖婆子,她才是后宫最该死的人。”
太后气炸了肺,“好你个梅妃,平日里就你总来打报告,皇后坏话,装的与世无争,恭顺意,最爱在背地里煽风点火,两面三刀,就属你心肠毒了
哀家真后悔,没早点儿处置了你,留下你这个祸患。”
梅妃啐她一口,才不怕她呢,“你当然巴不得我死了,还有着满宫的嫔妃,你都想弄死,这样你就能独霸皇上,实现你那龌龊的心思。”
‘轰隆’一声,满殿的人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地看看太后,接着看看皇上,他们居然……,这可是冒天下大不韪,是乱轮。
太后抚着心口,险些晕过去:“胡,你满口胡言,哀家和皇上不曾有半分越距,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
或许是吧,毕竟这满宫的人,这么多双眼睛,也没机会让你们做下丑事儿。
但是,你敢对着先帝和先皇后发誓,你们俩心中,就一点儿没想过吗?”
太后不出话来,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景佑帝更是阴沉着脸,恨不得掐死梅妃。
“哈哈……”
太子放声大笑,随即又哭了起来,又哭又笑好大一会儿,心情才平复,“母后,你这些年受的委屈,终于有人出来了。
今日,孤要诛杀蛊惑父皇的妖后,清君侧,正后宫,请父皇颐养天年,禅位让贤!”
严老上前,取出一份圣旨,“请皇上写禅位诏书,太子仁厚,顾念皇家名声,这等丑事,定不会昭告天下,皇上百年之后,碑文上写的也好看些。”
太子背着手,志得意满,眼底满是得偿如愿的欣喜。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朕就范了吗?
太子,你是朕的儿子,你有多少本事,朕会不知道?
自大,愚昧,狂妄,要不是朕的子嗣单薄,不想朝中动荡,早废了你这个废物了。”
太子大怒:“到了这个时候了,父皇还要负隅顽抗的吗?
你以为,没了你的禅位诏书,孤就等不了基了吗?”
“你要是真的敢动手弑君,杀了朕这个皇帝,朕也佩服你是个枭雄,这个皇位,有你做也未成不可。”
太子气的要死,他真的不怕死的吗?
“孤先杀了你这些女人!”
景佑帝眼帘低垂,满不在乎:“朕都要死了,她们与朕陪葬,也不孤单,倒是你想想,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太子一时间进退两难,眼眸猩红:“是你逼我的……”
抽出侍卫的长剑,指向景佑帝——他的父亲。
严老瞳孔紧缩,太子弑父,这可是大逆不道,不当人子,更别皇帝了,会成为他终身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