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席,孟瑾瑶便与蒋氏一起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孟瑾瑶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挑起窗帘探头往外,如今天冷了,外面的热闹却依然不减。
忽而,她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以为是错了,定睛一,发现真的是她那三弟孟承兴。
她微微蹙起眉头,现在院还没放假,也还没到下学的时间,孟承兴此时不在院里好好念,怎会与旁人出现在此?如今孟家也没什么事,不存在因家事而告假,莫不是逃学出来的?
蒋氏见她蹙起眉头盯着一个方向,关切地问:“三婶,您怎么了?”
孟瑾瑶轻轻摇头:“没事。”
听她这般,蒋氏便没有继续问。
孟瑾瑶继续盯着孟承兴的方向,见其最后与同行的人笑笑的进了戏楼,这才收回目光,思索了会儿,而后勾起嘴角,笑容耐人寻味。
挺好的,有个不中用的废物父亲,再出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儿子。
一个望子成龙,一个烂泥扶不上墙,两个废物凑一起,没准儿还能有戏。
她也是透了她父亲,即使父亲以前对孟承兴很宠,但只要孟承兴不争气,没有利用价值,不能给孟家带来利益,那就会嫌弃,而孟承兴届时肯定会对父亲的态度感到不满,从而产生矛盾,她很期待这对父子离心,闹个鸡飞狗跳。
蒋氏见她笑容怪怪的,有些好奇,侧着身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没到什么东西,便更好奇了,问:“三婶,您是不是到什么有的事儿?”
孟瑾瑶放下窗帘,笑道:“的确到一件有的事。”
蒋氏追问:“什么事儿?我怎么什么也没见?”
孟瑾瑶回道:“刚过去,所以你没见,其实现在也不准,估计要以后才知道有没有戏。”
蒋氏不明所以:“三婶,什么事需要以后才能戏?”
“有些戏需要放长目光去,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想错了。”孟瑾瑶言罢,就转移了话题,“今日带着你去沈家,却没能有时间陪你,你可还习惯?”
蒋氏回道:“三婶放心,我都挺好的,今日在宴会上还结交了两个新朋友,她们邀请我过些天参加赏花宴。”
孟瑾瑶颔了颔首:“那便好,我就怕你会不习惯。”
蒋氏笑道:“虽然宴会上有不少人都是我不熟悉的,但也有认识的人,与认识的人搭上话再去认识不熟悉的人就好。”
孟瑾瑶听罢,心里甚是欣赏蒋氏这样的人,这种会主动的人容易交到朋友,而她恰恰相反,她是属于被动的那一类,很少会主动踏出第一步。
翌日下午。
孟瑾瑶将新做好的衣服给婆母送过去,怀孕后出门次数少,没别的事做,闲暇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靠做针线活打发,所以给夫君和婆母都做了不少衣物,给夫君做了一套,那下一套就给婆母做。
顾老夫人收到儿媳妇的孝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衣服她并不缺,但孩子孝顺自己的,跟府里绣娘做的是不一样的,穿在身上都觉得特别暖心。
她轻轻摩挲着衣服柔软的面料,柔声:“阿瑶,先前跟你让绣娘去做就好,怎么又自己动手了?母亲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可你也别累着自己。”
孟瑾瑶听到这熟悉的话,就想起昨日祁夫人跟她的话,她敢肯定婆母现在很高兴,没准儿转头就跟老姐妹:“这是我儿媳妇给我做的衣服。”
发现了婆母和夫君的秘密,她觉得这对母子甚是可,表面上起来稳重,实际上也有不稳重的一面,就跟孩子似的。
孟瑾瑶从善如流地回道:“母亲,这哪能累着我?不过是做点针线活而已。”她着就转移话题,“母亲,您上回跟儿媳的故事还没完,不如现在跟儿媳后续?”
顾老夫人的其实都是自己年轻时候的见闻,难得晚辈喜欢听她啰嗦,她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