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副书记于和平听完后抢着第一个发言,脸色嘲讽的看着孙耀祖道:“这明显是政府逼得他活不下去了啊!他有怨气去炸政府啊,拿政协会议出什么气?”
这话得有些道理,却也没有道理,有道理是他一句话道出了事情的根本原因,没道理是他这话净是讽刺怪话,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但这并不是他这话的重点。市委常委里的老人们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是针对孙耀祖去的,讽刺他作为政府一把手没有做好全市的民生工作。
孙耀祖就算听不出来,还看不到他面带嘲讽的看着自己嘛,心里暗暗有气,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讽刺我,讽刺我就能解决问题吗?心里也很委屈,这明明是他市北区政府与区城管局的工作没有做好,关我这个市长什么事了?哦,下级领导出了问题,难道要让我这个上级领导来背黑锅,天下间宁有是理?由于心情比较烦闷,也懒得理他,垂着头假作没有听见。
贾玉龙一听可是不高兴了,道:“老于,你这话什么意思嘛,什么政府逼得他活不下去了?作为城市管理者,城管队有权力对影响市容市貌与干扰正常市场秩序的商贩进行管理。如果有必要,也可以使用强制手段。但这里有个关键点你要搞清楚,是这个杨卫国犯错在先,要不是他随地摆摊、占用道路、影响市容,城管队能找到他头上去?不要出了什么事情都怪政府,要先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问题再。”
于和平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道:“那我倒要问问贾市长了,作为一个伤残军人,为什么非要去摆摊?如果他活得下去,他会拄着拐、顶风冒雪的去路上摆摊?这明什么?这明你们政府工作没有做好,你们政府领导存在严重的失职,忽视了对伤残军人的爱护与关照。你们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而等他们自谋生路的时候,你们又无情的扼杀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扼杀。不夸张的,是你们逼他制造了这次爆炸。”
贾玉龙气得脸色通红,道:“老于,你不要你们你们的,这事跟我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于和平冷笑道:“这就开始推卸责任了吗?跟你们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跟市北区政府有关系吗?市北区政府为什么没有做好这一点,还不是因为你们市一级政府没有做好指导与监督工作?”
贾玉龙很快明白了,跟他斗口斗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是浪费口舌,便哼了一声,不话了。
于和平得理不饶人,对宋朝阳道:“书记,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政府与有关部门的领导是不是应该深深反思一下,看看自己在工作中是不是忽视了某些最基本的东西。城市发展得再好,高楼大厦建得再多,可如果连最基本的民生都难以保证的话,又有什么意义?何况……”到这,冷哼两声,续道:“这两年城市发展建设也没见多好。”
这几乎就是不点名的批评了,主要矛头对准了孙耀祖这个政府市长,当然也顺便带上了常务副市长贾玉龙。这两位作为市政府的一二把手,当然要对城市建设发展负全责,就算不能负全责,最少百分之八十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贾玉龙刚刚忍了一口气,可眼见于和平越发过分,竟然对城市发展指手画脚起来,只气得火冒三丈,道:“老于,爆炸案呢,你扯旁的干什么?哦,你觉得城市没发展,那要不你来发展发展?把咱俩位置调换一下,你来当我这个常务副市长,我去当你那个副书记,好不好?”于和平鼻间轻嗤,道:“老贾啊老贾,你这算盘打得可是真精啊,哈哈。不过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没有问题,可就怕省委领导不同意。”
宋朝阳坐在长桌主位上,看着二人争吵不休,心里既气愤又无奈,两人之所以争吵起来,自然是源自于旧时嫌隙,表面上吵的都是今天这件爆炸案的细节原因,实则不过是旧怨发作而已,而两人吵来吵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与今天这次常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