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驴当先。
道剑在这一瞬间道意盎然。
于是秋雨成海。
海中有朵朵莲花开。
有剑意从那些莲花中四散开来。
于是有无数的哀嚎声起。
鲜血喷洒间,令那些莲愈发的娇艳。
她一把将李辰安拎起,丢在了背后,李辰安一手抱着她的蛮腰,一手握着那把软剑,二人骑驴,冲入了敌军后阵。
李辰安身后的玄甲营战士也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然后散开。
然后无数的敌人死去。
骑兵的速度稍减,却依旧很快。
萧包子无人能敌。
阿木和王正浩轩两把刀冲天而起,护住了她和李辰安的左右,她如虎添翼。
武后发先至。
他的双手比任何时候都要皎洁璀璨。
那是大悲手。
此刻的武却用这双手提起了修罗刀。
因为这里是云集别野!
这里是他和爷爷孙铁线伴着若水妹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这是他心中的净土,圣地!
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进犯、践踏!
来者……都该死!
昏黄的秋雨中,那双手超度着无数的敌人。
武从最初的悲愤渐渐变得不喜不悲。
这一刻,他已不是佛。
他已入了魔。
但他的眼依旧澄澈干净。
血染红了他的衣裳,却没有染红他的心。
他不喜不悲仿若禅定,只是他的那双皎洁璀璨的手,依旧如最锋利的刀一般,平静、冷漠、无情的收割着敌人的命!
“佛心魔手!”
燕基道从天而降,落在了樊桃花的身旁。
他就这么着武杀人,然后又着萧包子杀人。
“二十年不见道剑之生万剑……不仅仅是好,果然是群杀的无上利器。”
燕基道转头向了樊桃花,眉间微蹙,沉吟片刻:“何人伤了老夫人?”
樊桃花微微一笑,又取出了一张手帕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又染红了一张手帕。
“老了!”
“大宗师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是无敌的存在。”
“何况还是赤焰军。”
“你那儿子燕子夫,是个狠人!”
燕基道微微一怔,“你该杀了他!”
“毕竟是你的儿子。”
“老夫人知道的,在我心里,早已没有了这个儿子!”
樊桃花没有再,她收回了视线向了外面的战场。
李辰安回来了。
带来的是她不知道的一支仅仅数百人却所向披靡的军队。
从目前的战局来,怀平山败局初定。
因为那三百骑兵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她又向了燕基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京都,在怀山郡呆了两天……商涤死了,长孙惊鸿也死了。”
樊桃花一滞,没有去问商涤怎么去了怀山郡,也没有去问长生惊鸿死于何人之手。
她沉吟片刻,了一句:“老身也要死了。”
燕基道微微一叹,便听樊桃花又道:
“你回来的正好,守卫宁国这担子,往后就交给你了。”
燕基道没有问樊桃花的伤势,既然樊桃花她也要死了,那必然已是油尽灯枯之时。
“奚帷的意思是这江山交给你的孙女婿李辰安。”
樊桃花摇了摇头:
“皇长子在!”
“在哪?”
“蜀州!”
“……所以你这些年在蜀州布局,就是为了保护皇长子?”
“正是,也是等待皇长子。”
“老夫人见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