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雪夜,就如同大西北的风沙,如果只是用眼睛看,而不亲自出来体验一番,你是永远感觉不出来那份凛冽。
同样的大雪,同样的狂风,在东北就是一份豪,可以理解为豪气且铺天盖地,如同一个男子的耿直,一下子就来得浓重且毫不掩饰。
但在大西北,那就是一份烈,一份带着沧桑的烈。
连刮过原野的风,或者光秃秃的山崖上被卷起的雪,都充满着这种烈性,闻上一口,感觉一下,都觉得充满了沧桑,分明冷,却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就是这样的风,不停的吹动着斗篷。
这样的雪,洋洋洒洒的落满肩膀。
笑眯眯的于老板,赶着一辆马车,就这样‘滴滴答答’的走在雪夜。
很难想象一个镇子出来,就是这样的荒野,这样的大西北,掌柜抿了一口烧刀子,说到:“不是这样的风光,这个镇子哪里能有那么多人来?要说看大西北,来这个镇子已经足够看个三分之二。”
说完这话,于老板勒住了马车的缰绳,马儿就乖乖的停在一处陡峭的山崖转角。
望着我和童帝说到:“就这了,已经很荒凉了。再远,人的味儿都淡了...我得赶着回去了,这夜里出来走一趟,老身子骨可受不住。回去得吃两斤羊肉,喝两碗热乎乎的羊肉汤,再来一碗温热的烧刀子才能补回来。”
“为什么烧刀子只喝一碗?”童帝跳下了车,难为这么一身儿难看的衣服,也被他传出了一种优雅的感觉。
“嘿嘿,再多了,老婆子就和我过不去了。”于老板依旧笑得和蔼。
我也懒洋洋的下车了,笼着个手,腰上的背后系着一个小包儿,里面装着的只有两件儿东西,一张白色的狐皮,一个本命阵印。
而在腰侧,一把说不清楚是匕首,还是剑的家伙,随着我的下车,不停的晃荡,轻轻的碰着我的胯部,我用手握住它的手柄,也是望着要离开的于老板说到:“为什么再远人味儿就淡了?”
“行万里路,你就能感觉到华夏的江山,那么大,那么多。从南风的起伏群岭,到西南的巍峨大山,再到西北的悠悠平原大漠,这样再到东北,东南...好多地方,你就知道,从古至今,人的脚步从来没有丈量完这华夏的江山,把脚印印在这江山的每一处。即便如今,华夏挤满了那么多子民,无人区你还见得少了吗?在大西北自然也有这样的地方,比如这里!不是没人来,而是这荒郊野外来得人极少,人味儿淡的地方,我可不爱呆啊。”于老板抹了一把脸,尽管笑,眼中却是看不透的深。
我知道,他要走了,连忙握着手柄,拔出了那奇怪的家伙。
在这样凛冽的夜中,我手中是一柄苍白的武器,没有寒光,却又一种厚重的利。也没有猎妖人的武器那种繁复的阵纹,只有从头到尾都苍白的颜色,甚至给人感觉连打磨都懒得,只是那么粗糙的利用它的外形,就铸造了成了这柄武器。
只不过它的外形就直且挺,只是到了收尾出,陡然就尖锐了起来,很像一把剑,但长度却只是比一把匕首长了一些,像一颗被打断的尖牙。
它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这是‘牙’,曾经一把跟随我的剑,如若嫌它短,叫它短剑也可以。听说它的来历很久远了,是汉代时一个出类拔萃的猎妖人武器,而这武器来自一只大妖的牙!被封印了一丝大妖的能力...所以,它不用阵纹的辅助,却是那么一剑下去,贪婪又狠毒,吸出一蓬血,且能直接刺伤灵魂。当然,是在对方的灵魂力不那么雄厚的情况下。多的,就要你自己体验了...总之,记得,这把叫‘牙’的短剑,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剑剑都贪婪的想要致命的短剑。”于老板说这些的没笑,很严肃。
我想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