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良人?”虞月兮反问。
虞洛兮有些哑然,她记得前不久,泊涯曾经问过自己,何为喜欢,她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她喜你亦喜,她悲你更甚,容颜千万千副,除她皆云烟。见之欣喜,不见愁伤。
但毕竟在感情方面,她只是纸上谈兵,因为归根结底,自己是个失败者。
如今被问,何为良人,她更是难以阐释“何为良人我不知,我只知,他定不是良人,若你今日告诉我钟意的人是陌尘,也许我还能为你高兴,但是这柳青枫,我不赞成,但也不阻止,感情是你的事情,我只是不想你吃感情的苦,但终归结底,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虞月兮突然大笑起来。
她以为洛兮说柳青枫并非良人是知晓这人平日行事浪荡或是人格低下,却不曾想是觉得陌尘和柳青枫想较,虞洛兮觉得陌尘更胜一筹。
以前她还怕洛兮情系陌尘,怕到头来终成一段苦涩难言的过往,如今看来,她并未红鸾心动,自己便也就放心了。
笑意慢慢的止住,虞月兮清清嗓子“日后最好是觅一兄弟,我爱慕兄长你迷恋幼弟,这样我们大婚后还能在同一住所,岂不美哉!”
虞洛兮被茶水呛住,轻咳起来。
缓了半晌,虞洛兮轻声呵斥“口无遮拦!”
虞月兮从背后搂住她的脖子不依不饶的问道“就问你美不美哉?你说呀!”
“你轻点,喘不上气了!”
“我不,我就要听你说!”
“美哉美哉,快撒手!要死了!”
“嘿嘿嘿嘿”
晚上鸢解开虞洛兮的衣衫,不由得出口责备“伤口尚未痊愈,姑娘还是莫要跟月姑娘嬉闹了。”
她后背的伤俨然已好了大半,但有些伤口过深,到现在还是会因过度用力裂开渗血,鸢洒着药末,满眼疼惜。
“无妨,早已不痛了!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她舒舒服服的窝在软枕里,满不在乎。
待一切整理完毕,床榻上的虞洛兮早已进入梦乡,鸢轻轻替她盖上被子,退身出去掩住房门。
从大家平日的言语之中,她知晓那个月姑娘从医,且医术了得。
鸢抬头望着高挂的皎皎明月,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待明日,她便去找月姑娘讨些舒痕祛疤的药膏。
月光洒落大地,度上一层光亮,似乎也照亮了熟睡中人的梦境,当然,也照亮了隔壁树杈上那个隐在树叶中的那抹身影。
翌日清晨,虞洛兮一醒来,顾不得好好整理着装只是披着衣衫就跑到柴房处,见房门大开,心中咯噔一声,暗暗不安。
脚步有些慌乱,待走进房门一看,便再也忍不住的一脚踢在熟睡的张良身上。
张良急忙起身,有些尴尬的笑笑,“阁老,昨日实在是太困了,我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好好歇息,不过你别担心,我睡前将这小子和自己捆在一起了,跑不掉的!”他得意的扬了扬手腕处的绳子。
“胡闹!”
张良缩缩脖子,将手腕处的绳索解开,而后乖巧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愣着做什么,滚去睡!”虞洛兮的话有些凶。
张良忙不迭的笑着应道“遵命遵命,小的这就滚蛋!”,心中满是感激,一溜烟的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虞洛兮望着昏睡着的顾子骞,心中思绪万千,刚一回头,便见鸢抱着一床棉被走进房门。
她将棉被覆在顾子骞身上,扭头跟洛兮说道“泊涯公子在前厅已等姑娘良久。”
洛兮应声知道了,步伐极快的走向前厅。
刚一进门,就见泊涯一脸凝重的迎上。
“顾家,乱了!”
虞洛兮落座,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