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了。”
李元吉哼了一声,迈步往门外走去。
就在李元吉一只脚跨过门口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李仲文突然喊了起来,“梁师都的人在苇泽关的一处山里,发现了一支金脉,据说一天能采三百两黄金。
这件事臣没有告诉任何人,臣也信不过任何人。
臣只信您,所以臣希望见您,希望您能将这支金脉中的所有金子采出来,送给公主殿下,算是我最后的心意。”
李元吉脚下一顿,缓缓的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盯着李仲文,道:“你就是为了这支金脉,才造的我大唐的反?”
“怎么可能?!”
李仲文毫不犹豫的否认。
一支金脉而已,固然能采出许多黄金,但还不足以让他赌上全族人的性命去换。
再说了,他是苇泽关镇守,是苇泽关方圆数百里内最大的官,也是苇泽关方圆数百里内最具权势的人,在苇泽关附近发现了金脉,他想怎么采就可以怎么采,根本用不着去造反。
“臣是被人给算计了,臣是被人以金脉为诱饵,引去了汾州。等到臣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姓陶的女子,汾州也被改成了龙游府。
除此之外,并州各地也跟着谣言四起。
在这种情况下,臣就算是不反,圣人也饶不了我。”
李仲文咬着牙,说出了他造反的实情。
李元吉皱起眉头质问道:“你再怎么说也是并州总管,苇泽关守将,是别人说算计就能算计的了的?”
李仲文攥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臣是被我李氏内部的内贼和梁师都一起算计了。”
李元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仲文这是被人里应外合算计了。
遇到这种事情,李仲文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这就像是他被人骗去了河北道,一觉睡醒以后,身上多了一件黄袍,身边也多了一个世家大户出身的皇后,周遭的人全用对待皇帝的态度对待他,河北道上下也全是关于他能到皇帝的流言。
他就算是有十八张嘴,也跟李渊说不清楚。
他能做的,就只有效彷李仲文,一条路走到黑。
当然了,他不会像是李仲文一样沦为阶下囚,他会在发现事不可为的时候,果断带着人跑路。
反正,这个世界上不止大唐一个国家,大唐以外还有很多国家,很多疆域。
只要他带的人足够多,他完全可以在大唐以外,再立一个汉家江山。
“你既然被人算计了,又选择了走上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要半途而废呢?为什么要在我三姐到了苇泽关以后,束手就擒了呢?”
李元吉盯着李仲文问。
这是他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的一个问题。
李仲文虽然已经造反了,也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但他并不是死路一条。
他要是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配合着点颉利和梁师都,在苇泽关闹出点大动静。
即便最后败了,他依然可以跟着颉利逃亡突厥,然后效彷梁师都,在颉利的支持下,在突厥的边陲建立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国家。
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这让李元吉赶到很费解。
“臣……在汾州的时候,不能自主,别人让臣做什么,臣就只能做什么,但回到苇泽关以后,臣就可以自主了。
臣已经对不起公主殿下一次了,就不能对不起公主殿下第二次。
所以臣在见到了公主殿下以后,就果断束手就擒了。”
“仅此而已?”
李元吉有点不相信李仲文的说词。
李仲文迟疑了一下道:“臣倒是想过,圣人若是不